了就砍了她的腿。”他跟張七刀是雙胞胎,弟弟腿斷了那會兒,他都能覺得疼。說著他衝了出來,伸手就要扒拉謝重陽。喜妹眼疾手快,猛得一下子將他推開。張六刀立刻大叫,“你們看到了,可是她先動手,別怪老子不客氣。”他又要動手,喜妹飛快攢住了他的手腕子,兩人一角力,他被喜妹推後兩步,喜妹撞在謝重陽身上。
張六刀臉漲得通紅,輸給一個娘們,這臉以後往哪裡擱,更不肯拉倒。
謝重陽握著喜妹的手,不讓她離開他身旁,“我說了,你們可以去找官府,該怎麼辦有我謝重陽。我一個病秧子,你們也不必怕我跑。”
劉槐樹張三刀幾個叫囂著讓喜妹磕頭認罪。
謝重陽眼睫顫了顫,修長的眉微微蹙起,“喜妹是我謝家的媳婦,她跪我爹孃,連我都沒讓她跪過,你算什麼東西。”
劉槐樹立刻大喊,“喲,打了人還想不賠禮道歉充大爺,老張家的爺們兒,你們就這麼孬種,你們爹不在家,你們娘白養了你們,讓人家這麼欺負?”
這時候老謝家也有人趕過來,手裡都拿著鋤頭、棍子、木叉等傢伙事兒,從外面擠進來站在老謝頭他們旁邊,先是勸架,看不行就等著混戰。
老謝頭沒想到前頭的謝老七竟然也來,頓時眼眶子痠疼。謝老七跟他用力握了握手,大聲道:“老張家這是怎麼的,欺負我們老謝家沒人是吧。又是刀又是棍的,有你們這麼囂張的嗎?”
謝老七家的因為勸不住自己男人氣得在外面直抹淚,突然看到老謝家屋後的劉三姑貓著腰溜進菜園,把老謝家掰出來晾著的白菜抱在懷裡,又大搖大擺地回家去。這時候人多正亂著,根本沒人注意她,就算看到也沒往那上面想。這劉三姑是劉槐樹的二嬸子,守寡多年因為兒子死了就搬來以前的小房子裡住,大房子給劉槐樹大兒子娶了媳婦。
謝老七家的猛地衝上去一把拖住她,“劉三姑,你偷白菜呢。”
劉三姑鷹鉤鼻子深眼眶,白眼珠子一瞪,很是��耍�襖掀呦備荊�闥瞪賭亍U獍撞聳俏壹業摹N頤徘氨凰�業擦頌�簦�夷玫秸飫錮瓷股梗�畈歡嗑褪佔胰ァ!彼底龐制ばθ獠恍Φ贗�秩氯碌娜巳豪錕戳艘謊郟�安蝗タ純茨隳淺涯艿哪腥耍�殺鶉夢掖籩蹲癰�緦聳秩ァ!�
謝老七家的嗷一聲,捂著臉放聲哭起來。
這時候孟婆子等老人都趕過來,讓老張家的有話好好說不許打架,不許破壞榆樹村百年的好名聲。正說著北村後頭的王副甲長揹著手優哉遊哉地趕過來,他扯了脖子道:“別急,別急,都別急,天塌不下來。讓一讓,讓一讓,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王副甲長跟村裡里正關係不錯,他一來,幾個甲長副甲長也都聲援他,讓大家不許打架,有話好好說。
劉槐樹跳腳道:“有什麼好好說的?她把我外甥腿踹斷了,就這麼好好說?”
王副甲長笑道:“劉老弟,你那外甥紙糊的不是?”
劉槐樹卻不敢對王副甲長那麼橫,氣呼呼地不理睬。
王副甲長嘻嘻笑著,“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呀,咋咋呼呼的,一個大老爺們被個小女人給踹翻了,這怎麼都得藏家裡別聲張,你們還舞刀弄槍的唯恐人家不知道。你們還有理啦。”
張三刀冷冷道:“王大叔,你這說我弟弟活該倒黴,被那瘋女人白白踹一腳?”
這時候孫秀財捂著腰喊,“他先踹我一腳呢,我這腰都直不起來了。”
張三刀扭頭瞪過去,“你他孃的慫,欠揍,你不賣豬肉能挨踹!”
孫秀財喊道:“我賣豬肉就挨踹,你威脅人家不許買我們的豆腐就是光明正大做生意?什麼狗屁!”
張三刀眼瞪得溜圓,“你小子活膩歪是吧。”
王副甲長擺了擺手,“這是幹啥,這是幹啥,榆樹村一千來戶人家,就你逞能是吧?我看你們是趁著老張大哥不在家想作妖兒是吧?”
又有人指責劉槐樹,唯恐天下不亂,挑唆著幾個外甥耍橫。
劉槐樹哼哼唧唧地把胳膊一甩,“都說啥呢,這事兒就是他們不對。”
有幾個被張家欺負過的人趁此機會也大聲指責,揭他們欺負人的地方,一時間鬧鬧揚揚的。
張三刀氣哼哼地道:“難不成她踹傷我七弟,就這麼算了?你們倒是會渾水摸魚。哪個覺得我老張家對不住他,自己跳出來,有種就自己說。”
人群沸騰的聲音小了下去。
這時候孟婆子拄著一根樹杈子一拐一拐過來,方才走得急把腳又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