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話。
謝重陽簡單給二人引薦,互見了禮,劉姑娘告辭。
喜妹想起二嬸說的秘方,看了謝重陽一眼。兩人回到小院,謝重陽把描好的花樣給她看。喜妹看花樣繁複,跟他以往的寫意風格有區別,便道:“小九哥,我是織布不是繡花,不要這麼複雜的。”
謝重陽笑道:“這是劉姑娘送的。前些日子我和王先生去南邊找張先生喝茶,回來路上遇見她崴了腳,便捎了她一程。她請我幫她寫幾封信,然後知道我幫你描花樣,就送了幾張她繡花的樣子來。”
這兩天喜妹一直在織布坊忙,有四五天沒來看他,只在晌午飯的時候去學堂看看他。原本他們可以在韓知魚書房碰面的,可韓知魚因為母親派他監督自己,心裡氣惱,不肯他去書房。見面的時候謝重陽也從不跟她聊別人,根本沒告訴她還認識了劉師傅的女兒。轉念一想,不過是隨便認識的,且自己和劉師傅有過節,他也不想自己不舒服才不說的。
看他溫和淡笑的樣子,喜妹為自己的小心眼不好意思,忙拉著謝重陽的手將二嬸的話告訴他,讓他分析下這是怎麼回事兒。
謝重陽聽完之後眉頭緊鎖,他也一直在奇怪韓太太為何對他們這樣好,要說為韓知魚肯讀書上進,可那麼多讀書好的學生,不必非要自己;要說親戚幫襯,從前也是親戚,一切的轉變也不過是喜妹來鎮上跟韓知魚有過節,進布莊幫工開始的。
“小九哥,我們該怎麼辦?”喜妹問道。要真的是那樣,自然離開韓家,可他們又掌握著神醫的訊息,讓她想忍一忍,再說他們也沒真的證實韓太太就是這個意思,她怕謝重陽誤會又加了句,“韓少爺對我沒那樣的意思,之前是處處刁難,現在雖然不刁難,可也沒有不規矩的。”他只不過是找她射過箭,玩過飛刀,除了說話還是那麼不中聽,卻不曾故意為難過。要說他對她唯一好一點的,那就是還了她一隻油燈,賠她上次砸扁的那隻。
夫妻同心
謝重陽沉吟不已,之前他覺得韓知魚野蠻驕縱,相處這月餘發現其實還好。雖然韓知魚對他不友好,甚至處處刁難,可又不曾動過蠻力。只要韓知魚不動蠻力,又佔不到什麼便宜,所以就算故意刁難,謝重陽也不曾吃過一點虧,反而讓韓知魚不得不佩服他機智聰明,最近開始安靜一些,一本正經地跟他讀兩頁書。
“我們要是貿然提出離開肯定不合適,暫時以靜制動,看看韓太太的意思。只要一有那樣的苗頭,我們就名正言順地拒絕。”
喜妹點點頭,“你可不能騙劉小姐的秘方。”
謝重陽笑起來,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心裡軟軟的,握住她的手,溫柔道:“放心,除了你,沒人會看上我的。”
喜妹嘟嘴,那可不一定。她又想起二嬸,怕以後會不方便,跟謝重陽商量道:“小九哥,你搬去跟我和師父住好嗎?我看二嬸對你住在這裡有意見,別到時再跟家裡鬧得不愉快。”
謝重陽嘆了口氣,二嬸幾乎每隔兩天就來旁敲側擊,他很怕她會纏著喜妹。可要說搬去和喜妹一起住,他很是猶豫,雖然現在身體好一點,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發病,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再堅強也未必能撐得住。要是非搬出去,那他倒寧願一個人。
“喜妹,二嬸和二叔沒那個意思,他們對我很好,你別多心。”他笑著勸她。
喜妹知道他算是變相拒絕自己,卻也沒辦法。
因為二嬸那番話,讓喜妹心裡存了疙瘩,就算和韓知魚之間沒什麼,也開始覺得尷尬,有意無意地總要避開他,能不跟他說話便不說話。可相處的時候又很盡心,把他的書房收拾地井井有條,未見半點懈怠。
只要有空,她就在家裡跟著孟婆子學做菜,然後叫謝重陽一起來吃。有好幾次,她都碰到那位劉姑娘在,要麼是給謝重陽送吃的,要麼請他寫信,要麼幫他描花樣。雖然謝重陽對她矜持有力,沒一點點曖昧,可喜妹還是覺得不舒服,總覺得劉姑娘有所企圖。否則她從前一直閉門不出躲在家裡繡花,緣何突然這麼喜歡出門,還單單往謝重陽院裡跑?
這一次,劉姑娘竟然幫謝重陽做了一雙鞋,說是給父親做的時候順手多做了一雙。那針腳細密,針法嫻淑,看著比鋪子裡賣得還要俊幾分,喜妹不會做針線別個女人給自己丈夫送針線她便越發不喜。她也知道男女間送針線是啥意思,雖然和謝重陽表面合離,可如今來來往往除了住在一起,關係比從前更好。她就不明白劉姑娘憑啥要對謝重陽那麼好!
劉姑娘給謝重陽遞鞋子的時候,喜妹剛好進去,好像謝重陽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