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香袋,端午節也不過是隨便買個或是拿幾塊破布片隨便拼一個揣在懷裡。這麼精緻的繡花做工,只怕好幾天做不完一個。
謝大嫂笑道:“如今除了吃就是睡,什麼都不做,正好做點從前想做又沒時間做的針線呢。”
喜妹見了,拿過去大家輪流看了,贊大嫂針線好。喜妹趁大家喝湯的時候去櫃子抽屜裡找了一盒香出來,如今家裡有的是閒錢,她們也開始薰香。從前只是為了驅蟲防蚊,現在更為那清雅馥郁的香氣。
因是天然香,沒什麼化學品對孩子無害,她夜裡都爇上兩片,曬了被子之後也拿香薰一燻,沒想到女兒喜歡,一時不給燻她夜裡就要踢騰,一來二去也成了習慣。
水奶孃道:“要說香那是徽州楚家最好。他們家的香聽說比西域進貢來的什麼安息香,百合香還要好呢。”水奶孃在韓家呆過,聽人說就記住了。
宋玉竹几個笑道:“嫂子寒磣我們呢,我們平日裡就點根線香的熏熏蚊子,哪裡還懂那一套呢。我那貨棧裡也沒賣過比茉莉香還好的了。”
大家笑起來,都湊過來看喜妹攢的香。
喜妹讓他們聊著,端了湯去書房,進去的時候兩人正在算賬。韓知魚喊數,謝重陽撥算盤,算完了兩人互換,再算一遍。
喜妹知道謝重陽心算厲害,就算自己上學時特意學過都不是他的對手。
“休息一下吧,喝碗湯潤潤嗓子。”她笑著將托盤放在茶几上。
喝了兩口湯,韓知魚道:“我得去跟韓知琛道謝。”
喜妹驚了一下,以為他腦子壞了,以他的脾氣怎麼可能?謝重陽卻沒半點意外的樣子,點點頭,“那以後錦繡坊跟四少爺合作的生意,就由你打理,從頭盯到尾,過段時間便也瞭解了內情,真要是自己做生意,也能心中有數。”
韓知魚應了一聲,看了喜妹一眼,“我讓小白跟著他,有什麼需要及時來信。”
喜妹以為他詢問自己,猶豫道:“非要這樣嗎?”雖然韓知魚看起來很正常,可她知道他心裡一定苦不堪言,原本那個透明如水的少年,如今也學著掩藏起來本性,讓她或多或少都有些遺憾。
能夠透明而熱烈地活著,不為磨難而改變本性,那是多麼難能可貴的品質。
韓知魚似是看出她的擔心,突然衝她一笑,“私以為重陽說的知己知彼很對。”
喜妹還之一笑,鬆了口氣,又看了謝重陽一眼。終究還是他厲害,能把韓知魚徹底從陰影里拉出來,雖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可結果是大家想要的。
三人又聊了幾句,韓知魚便告辭去外面看看,還有事情要跟孫秀財商量。謝重陽剛回來,看那樣子便是日夜趕路,再不讓他休息,只怕喜妹要埋怨他。
謝重陽送韓知魚出去,回來見喜妹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笑吟吟地看著他,他突然有點不好的預感,她笑得——太甜。
“我們還以為相公要留在安州給什麼大人做女婿呢。”
她笑嘻嘻地說,就說明她不信。謝重陽凝視著她,笑了笑,“沒有的事兒,陳知府不過是請我吃了兩次酒,聊了聊天,格外關心了一下。”
“哈,那麼多人,他為什麼單單關心你?”
謝重陽手臂一伸將她撈進懷裡,抱坐在腿上,蹙眉道:“女兒才幾個月,你竟然又瘦回去了。”
喜妹哼了一聲,“少岔開話題,我瘦不瘦,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上次去安州找他,他可沒少摸。
謝重陽親了親她的耳朵,“可因為柳大人只單單找了我,所以陳知府便格外關注了。”
“哦,這麼說,他一個知府大人,還要找你跟柳大人攀關係?這柳大人還真是個清官呢。你應承了”
謝重陽俯首親她的臉,柔笑道:“你也說柳大人是清官了,我哪裡敢隨便攀關係,他旁邊隨身跟著一位武藝高強的女劍客,為夫是活夠了敢那麼做呢。”
喜妹好奇道:“女劍客?哇,真的是武林高手嗎?就是……嗖嗖嗖,飛簷走壁……的人……唔……”
半晌,他笑了笑,貼著她的唇道:“是。只是,娘子好像對女劍客比為夫感興趣。”
天倫之樂
喜妹剛要說什麼便被他堵住了唇,良久,她氣喘吁吁道:“呀,大嫂她們還等我呢,你在這裡歇息一下吧,我可去了。”忙起身去裡間把炕收拾一下,鋪上被子,讓他休息一會兒。
他抱著她倒在炕上,痴纏道:“沒有娘子睡不著。”
喜妹拍了他一下,“少肉麻,不想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