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艱澀道:“父親,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傅常瑞看著她半晌,默不作聲地點頭,轉身跨步出了幼卿齋。
外面大雨傾盆,電閃雷鳴。
傅清漪看著窗外,愣愣的想:院子那一角的書桌,應該被淋溼了吧?
她坐在輪椅上,看著一滴滴豆大的雨點灑落,大腦一片空白。
許久許久,她慢慢伸手,從心口掏出那支象牙簪子,眼神溫柔的看著它,用指腹輕輕撫摸,然後神色一冷,開啟窗,揚手——
猛地將那支髮簪拋到窗外!
做完這個動作,她呆呆的看著窗外,半晌,用手帕掩住唇,小聲嗚咽。
淚水一滴滴滾落,沒入衣襟。
傅清漪縮在輪椅上,顫抖著身軀,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
只是那哭聲,終究被吞沒在電閃雷鳴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我弟說要去搜我的文……
嚇哭,求放過!QAQ
今天午覺沒睡好,碼字好睏……
嗯,邁過這個砍,就可以愉快地吃狗糧了……
☆、悔意
軍營外。
姜淮抬頭仰望夜空,閉目,面具下的表情晦暗莫測。
軍營裡。
“為了西寧大捷!”將軍的袖子已經擼起,他高高地舉起酒壺,大笑道,“幹下這壺酒——”
軍營裡暴起熱烈的歡呼。
酒酣正歡,將軍掃了一眼醉醺醺的眾人,笑罵道:“這幫喝不起龜孫子!”
他提起一壺酒,大步走出營帳,看著那個靜靜地負手而立的男子,他身姿挺拔,夜風揚起,衣袖翻滾,整個人似要隨風而去。
將軍搖搖晃晃地走過去,重重一拍他的肩膀,就想大罵:“姜——”姜淮轉過頭,那半邊面具露出的眼睛冷意滲人,將軍一時被驚住,酒意也被驅散了大半。
姜淮微微勾唇,冷靜道:“何事?”
將軍回過神,笑著把酒壺塞進他的懷中,豪邁道:“多虧了你和柳雲的裡應外合,咱們西寧才能輕鬆幹翻南越那群龜孫!來!喝下這壺酒!”
姜淮默不作聲,撕開酒壺上的封蓋,一提酒口,仰頭,他喉結滾動,清醇的酒多數從口中流出,沒入衣襟。
一飲而盡後,他將酒壺甩到一邊,挑眉:“還有何事?”酒壺被摔在地上,那清脆的碎裂聲,直唬了營帳中人一跳。
那將軍盯著他半晌,青筋暴起,揮起拳頭就想一拳砸下去,軍營裡搖搖晃晃又奔出一個人,忙拉住盛怒的將軍,醉醺醺笑道:“來!再喝一壺!”
將軍被他扯住,惡狠狠地瞪了姜淮一眼,那個出來勸架的人打了個酒隔,邊扶著他走回軍營,邊醉醺醺地勸說——
“將軍何不忍耐……”
“忍你大爺!老子不是南越那群龜孫,不知道什麼忍忍忍!”
“姜將軍已經是我西寧的人……”
“什麼姜將軍?你們的將軍就只有老子一個!”
“姜淮可是得了陛下青眼……將軍……何不,忍耐……”
聲音漸漸遠去,又被夜風吹散。
姜淮再次抬頭,最後望了一眼夜空,轉身,毫不留戀的迴歸軍營。
今天夜空昏暗,月亮早已被淹沒在一片烏雲之中。
——
天啟六年。
南越在多場戰役上接連失利,國庫空虛,軍費緊缺,南越又屢次面臨危機,南越大臣預測:這一年,南越大概就要撐不住投降。
比起邊關的動盪,南越大多數百姓生活依然平靜祥和,只是一件事在京城中掀起軒然大波——
傅家的傅清漪,名滿京城的才女幼卿小姐——終於及笄了!
雖說幼卿小姐雙腿盡廢,但她才氣過人,且出落得清麗脫俗,傅家又是當朝鼎盛,提親的人早已踏破傅家門檻!
傅家門庭若市,實在吵得她有些頭疼,傅清漪無奈,只好坐著馬車來到了寧和酒樓。
寧和酒樓生意興隆,近年來在王葵的發展下,已經成為了商業巨頭。
王葵也早已成親,聽聞小姐前來,喜不自禁,忙前往招待。
傅清漪凝眸,靜靜地打量著王葵:她臉頰瑩潤,身子比一年前更為豐潤,微微一笑,臉上那甜甜的酒窩便展露出來。
應該過得很幸福。
傅清漪美目微彎,笑容清淺:“不必大動干戈,我只想一個人清靜清靜。”
坐在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