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叫住他,他的腳是停了,可是卻沒有回過頭來。
“可以抱抱我嗎?”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尤其那喃喃的聲音聽起來竟然像在哀求。
他沒說話,只是沉默。看著他挺直的後背,我露出個自嘲的笑。我這是幹嘛,尋慰藉嗎?尋慰藉也該換個物件吧,找他四貝勒尋慰藉不是自討沒趣嗎?
“算了,當我沒說過。”
我剛站直了身子打算回屋,他忽然轉過身來,一個箭步跨到我面前。和上次一樣,一手扣著我的腰,一手扣著我的後腦,唇就落了下來。
哎,他吻人的姿勢總是那麼霸道~。
緩緩閉上眼睛,我輕輕的嘆息,開啟唇迎向他。他的舌帶著怒意,霸道的與我的糾纏在一起。我不知道他在怒什麼,也不想知道。這一刻我只想沉溺在這個吻裡。因為他的吻是那麼炙人,可以讓我空洞的心又燃起火焰。
不知過了多久,他離開我的唇,低頭看著我。我卻依然處於迷離狀態,兩隻手掛在他脖子上都不知道。
“你剛才在想找誰慰藉你。”
我一愣,頓時清醒過來。為什麼總是這樣!不用看也知道我在想什麼!
緩緩放下掛在他脖子上的手,轉身背對著他。
“好像除了四爺你,我也找不到什麼人慰藉我了。”
隔了半響。
“我不希望你再有這種找人慰藉想法,包括那個人是我。”
他的聲音又冷又硬,直刺得我的心猶如針扎。
我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身,可我卻站在原地一步也動不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些男人總能來去自如,為什麼我就不可以!為什麼我要被關在這小院子裡等你們寵幸,等你們愛憐。
我閉上眼,我深吸一口氣,然後再次睜開,挺直了腰桿,大步回到那個名叫梨香苑的小牢籠。
…
自從那晚後,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很難面對八貝勒。他對我越好,我就越愧疚,越冷漠。可是,我越冷漠他就對我越好。真是很矛盾呢。
轉眼到了二月初,天暖了起來。院子裡的梨花已經春發,枝頭掛滿綠意,不再只是一片枯枝。
我早已習慣了歪在軟榻上往視窗看,因為這個角度我剛好可以看到院子的石拱門。
兩個月前,那個地方曾暖過我的心,也刺過我的心。
抬起煙槍緩緩吸了一口,覺得自己的煙癮日漸大了起來。隔著煙霧,我看見金玉急衝衝的進了院子。
“那樣子怕是又有八卦了。”
我嘴上唸叨,其實心裡挺高興的。因為自郭絡羅敏怡做了當家主母后,我就再也沒出過院子。聽金玉八卦是我抽菸以外唯一的樂趣。
其實我也想弄點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