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不本官請夫人為你說門親事吧?”
良蒙面無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要出門幾天,29號回來更~QVQ有看到的童鞋……其實喊我也木有用……
☆、良蒙(十)
溫成庚回來那天,剛好良蒙出門巡街,是以沒有立即見到他,等巡完街回來,良蒙走進院子,就看見個人蹲在自己屋門口。
“成哥?”
溫成庚抬頭看他,臉上竟是滿滿的疲憊和倦怠。
“怎麼了?”良蒙走過去,摸摸他的臉。
溫成庚沉默良久,道:“我想離開歸然。”
“……”
良蒙後退一步,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溫成庚站起身,一手拉過他,良蒙稍微掙了一下沒掙開。
“我在蒙潼查到一些事情。”他的語調很慢,但彷彿是下了很大決心,“那些蒙潼商賈是受郡府主使,暗中收買亡命之徒,意在收服滄火族,佔據風岐,然而他們各有私心,有人主張講和,有人主張動武,後果就是蒙潼水師不肯為郡府效力,郡府便將滄火族栽贓為海寇,遲早,滄火族會被覆滅。”
良蒙無言以對,他緊緊握住溫成庚的手。
溫成庚道:“我無力改變什麼,我是歸然的子民,但我也無法對你的族人下手,如此一來,蒙潼那幫人很快還會來對付我們。”
良蒙垂眸道:“你想讓我如何?”
“跟我一起離開。”
“……”
溫成庚攬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苦笑,“這是唯一的辦法,無論如何你不能有事。”
良蒙琢磨著,以後難不成要風餐露宿?
“阿蒙。”
“你要對我刮目相看?”
“……”
“用我幫你刮嗎?”
溫成庚道:“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良蒙挑眉毛,“走唄,成哥那可是大俠,肯定罩得住我。”
“……”
兩人去辭行的時候,縣令大人已經有所預料,絲毫不顯得意外。
“想好了?”
“嗯。”
他們沒有多做解釋,畢竟縣令是長輩,也深曉箇中利害,總是向著自己人的。
“你們要是辭了衙門的差,難免惹人猜疑詬病,”縣令慢條斯理地捋一捋自己的鬍子,“不若就說休假,本官在任一日,就給你們留著捕頭的位置,外頭不是那麼好混,縣衙不大,好歹算個退路。”
良蒙和溫成庚簡直被感動了。
“在外遊歷,多給本官長點臉,要是丟了人,可千萬別跟縣衙扯關係。”
“……”
縣令想了想,沒什麼不妥,很滿意,拿出一封信,“本官與琅泊的縣令有些交情,他家在鄰郡洞流城有個鏢局,這是他給鏢局總鏢頭的信,你倆可以考慮去看看,謀個去外的差事。”
二人謝過,然後去找捕快們告別,巧的是大部分人都出門了,只剩下肖仲安。
知道了他們的來意,肖仲安驚得下巴掉在地上。
“不幹了?”
良蒙抱著胳膊,揚著眉毛,理所當然道:“是休假!”
肖仲安無語,“老大,你休假幹嘛要跟成哥一起休?”
溫成庚正在給馬套上鞍子,聞言看過來。
良蒙抬頭望向遠方,表情高深莫測,“我們要遍尋天下,求教至高武學,將來為歸然的繁榮昌盛盡綿薄之力,這是身為縣衙捕頭的一種責任,一種境界,你還小,不懂,等你有一天坐到我們這個位置,你就會明白我今天所說的一切。”
肖仲安嘴角抽搐。
溫成庚莞爾,“我們倆不在衙門的時候,你們都提起精神來,好好做事,為縣令大人分憂。”
肖仲安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行了成哥,不就是出去玩麼,再說就假了,我懂的。”
溫成庚:“……”
良蒙暗自搖頭,特麼的老實人說話就是受欺負啊,這幫小子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豎日清晨,天光微曦,兩匹馬由人牽著,慢慢踱出縣衙的角門。
這個時候,街道上仍然安詳靜謐,但碼頭已經有人在走動。去往遠方的巨大船舶尚未起航,一箱箱的貨物正在裝艙,海風和緩,海水清亮,一線雲霞蔓延出胭脂一般的顏色,耀眼的金光從縫隙處漏下,海天壯闊,成群的白翼海鳥掠過樹梢,向未知的遙遠海面飛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