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神色不一,都在思考這皇后是個什麼意思,倒是許氏先反應過來,管她皇后什麼意思,先出去謝恩才是。
皇后賞賜了一對玉鐲,一支蝴蝶弄花金簪,一對藍寶石耳墜,幾匹錦緞,東西不多,可其中的深意在場的人卻是弄明白了,皇后娘娘這是在簡單粗暴地告訴大家,這個女子入了我的眼,是二皇子妃的預備人選,在二皇子妃還沒定下來之前,誰敢上門求娶寧妙就是在打我的臉。一時間所有人看寧妙的眼色都有了變化,或羨慕或嫉妒。
寧汐也有些懵了,上一世,雖然她沒參加寧妙的及笄禮,也不知道那時候皇后有沒有賜下東西,但她記得太師府在寧妙及笄後不出兩個月就上門提親了,那個時候李煜還未成親,太師府絕對不會和皇后對著幹,也就是說上一世皇后並沒有表現出對寧妙的喜愛。
寧汐抬頭望了望天,她以為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一切都會按照上一世的軌道走,卻沒想過這一世也好,上一世也好,都是真實存在的,世間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自然也不會有相同的前世今生。
及笄禮已經完成,客人自然和主人說兩句恭喜便都離開了,寧嫵今天是特意回來參加嫡妹的及笄禮的,多日未見孃家人,自然不會先行離開。
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大秦氏坐不住了,劈頭蓋臉地就問道:“大兒媳婦,這是這麼回事,你竟然瞞著我這個老婦和皇后扯上關係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
大秦氏她能不氣嗎?本來看自己兒子無望繼承爵位,便想借著寧汐這股風將自己的寶貝親孫女嫁入皇家,不想卻被許氏搶先一步,若寧妙嫁入了皇室,她的寧顏哪裡還有機會,本朝以來就沒有一家出過兩個王妃的。
許氏不知道大秦氏為何那般生氣,只當她看不慣大房好,但這件事她著實無辜,她雖然是世子夫人,但入宮的機會極少,更別說和皇后扯上關係了,她怎麼知道皇后為什麼會突然看上她家寧妙,便搖了搖頭,如實說道:“兒媳每次入宮都是與您一起,您也知道我們每次去拜見皇后,皇后都只是照例詢問兩句,從沒對兒媳另眼相待過,更何況是妙兒呢,這次怕只是心血來潮而已,婆婆心寬點,不必在意。”
大秦氏只覺得心頭堵得厲害,你叫我心寬點,是不是要我心寬地看著你女兒嫁給二皇子,然後再心寬地看著三房漸漸敗落。但許氏的話又是實話,她挑不出一點錯來,最後只能將眼光放在寧汐身上,思來想去只有可能是寧汐在皇后面前說了什麼,這才讓皇后對寧妙上了心。
大秦氏這個思路倒沒錯,只可惜這次寧汐還真沒做什麼,寧汐睜著她那雙大眼睛無辜地看著大秦氏,看我幹嘛,我這次可什麼都沒做。
英國公瞪了大秦氏一眼,叫小輩先離開,等她們離去後,才開口。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皇后賞賜,是我們家的榮譽,其他事多想也無益,只是大兒媳婦,妙兒還小,我這老頭子捨不得這麼早把她嫁了,多留兩年吧。”
許氏哪裡不懂公公的意思,不敢忤逆,低頭應了。
許氏英國公倒很是放心,又掃了一眼不安分的大秦氏和三房的人,才道:“今兒大家都累了,各自回院子去吧。”
寧汐還未走回自己院子,就有下人來說英國公要見自己,寧汐偏頭想了片刻,應該是今日之事有關,便吩咐峨蕊等人先回汐園,自己去了英國公書房。
到了書房,不等英國公說話,寧汐就搶先開口:“祖父,這事兒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根本沒在皇后面前提過二姐。”她自己都不願意摻和進皇家的事,又怎麼會將自己的姐妹推進那個火坑呢。
英國公見眼前這個孫女急匆匆開口的模樣,想著自己什麼都沒說就把人喊到了書房來,小姑娘肯定是被自己嚇到了,便開口道:“我知道你沒那麼傻,我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前幾天進宮的時候,皇后可有說什麼?”
英國公想這女孩兒還小,雖然聰明,但沒那麼多心眼,也許那日皇后暗示些什麼,她沒聽出來。
那日皇后根本就沒跟她多說幾句話,中間也沒提到過寧妙,連英國公府都沒提過一句,寧汐在英國公期待的眼光下,緩緩搖了搖頭,然後想起那日言氏母女也在,也不知她們和今日的事有沒有關係,便試探著開口道:“不過那日在鳳儀宮碰到了順安侯世子夫人和她的女兒。”
英國公皺了皺眉,順安侯府那家人的心思,他還是知道一點的,順安侯府雖然出了個皇后但終究比不了京中其他基業雄厚的百年世家,所以一心想自家再出個皇后,到時候朝中太后、皇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