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觀什麼的之後,馬車又從北門出了城。
“哎,我們這是去哪兒啊?”李明朗驚訝的問道。
“爺爺的身子不好,需要靜養,所以居住在城郊的別院。”李文楷解釋說道。
“哦。”李明朗想著,別院好啊,人少,沒那麼多事,但是到了進了別院大門,李明朗才覺得,今天是不是李家的別院一日遊啊,這滿屋子坐的人是做什麼的。
“父親,二叔,大哥,二哥,三哥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的?”李文楷向主位上的幾位行禮問安。幾個李文楷的小輩,也說了幾句四叔好。
“小四,你回來的正好,你說說老爺子讓你出去幹什麼事了,你剛走,老爺子就鬧上脾氣了,太醫開的藥也不吃,補品什麼的也不喝,就只躺在床上唉聲嘆氣的,我們來勸一個,他就罵一個。從大哥小時候穿開襠褲尿床都說出來了……”被李文楷稱作二叔的男人大大咧咧的問道。
“咳咳咳。”李文楷的父親死命的咳嗽著。避免李文楷的二叔說更多不著調的話。
“大哥,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但聲音洪亮的很,滿大宅子的都聽到了的。”李文楷的二叔又不自覺的說道著。
李文楷的父親露出個無奈的表情,然後轉頭問李文楷,“你爺爺到底讓你出門辦什麼事了?”
“父親不問,明兒兒子也要稟報的。”李文楷恭敬的回答,然後轉身,對站在大堂門外李明朗招了招手,“這是李明朗,是祖伯父的曾孫子。爺爺想見他,便讓兒子去接了人過來。”
“你說的是那位被趕出宗族的大伯父?”李文楷的二叔很直接的問道。
“父親這事做的不妥當,畢竟已經趕出宗族了,怎麼能把人請回來呢。”李文楷的父親皺著眉頭說道。
“妥當不妥當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是我這個族長,還有宗族裡面的老一輩說了算的。”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後堂傳了出來。
幾個坐在位置上的人連忙起身,就看著一位頭髮雪白,雙眼有神,步履矯健的老人走入了大堂,直接坐上了主位,下面的人按輩分行了禮,那老人很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看向了李明朗,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就是明朗吧,文楷書信裡提過,唔恩,眉目長的與大哥有六七分相似。”
那老人拉過李明朗的手就絮絮叨叨了說開了去,問上幾句這些年的生活,提到李明朗曾祖父的去世,老人怔愣了一會,才說道,“今兒剛到,明朗肯定累了,李全,帶小少爺去東廂休息。”吩咐完了又對李明朗說道,“你缺什麼就說。”
李明朗點了點頭,對於現在的狀況,他有些不明所以,這老人就是那個病的快入土的曾叔父?感覺不像啊,還有旁邊站著的那些李家人,表情怎麼就那麼奇怪呢。
等到李明朗被帶了下去,李老爺子,原本慈愛的面龐便的嚴肅,穩步走上了主位,掃視了下面的子孫,然後說道,“接明朗過來,我跟族裡的老一輩商量過了,這次明朗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李家的,記住了,是上賓之客。你們回城去吧,我累了,連靜養也不得安生,以後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過來。”
李老爺子厭煩的擺了擺手,然後轉回了後堂,走過迴廊,進了他居住的院落。進了屋子坐下,李老爺子摩挲了一下腰間玉佩,想起大哥走時的背影,還有母親臨死前悔恨的淚水,李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是註定要帶進棺材裡的,但是他希望能減少一些遺憾。
想到剛才見到的李明朗,李老爺子笑了笑,眉頭卻又皺了起來,這些年在官場迎來送往,他已經習慣了說話只說七分滿,剛才也是,說李明朗長的六七分像他的大哥,卻也只有七分滿,如果不是那雙眼睛裡的東西不一樣,李老爺子差點以為他家大哥站在了他的面前。
而另一邊李明朗有些糾結,看李家這一大家子的人,李明朗便覺得壓力很大,到了東廂,放下行李,李明朗便拉著一直沒出聲的林軻談談回去的事情。
“那老爺子一點也不像快死的人,我們早點回安平城吧。”
“恩,不過要先跟李家人告別。”林軻巴不得早點離開呢,剛才大廳裡的情形,他跟在後面,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那些人心裡想什麼,林軻對情況不瞭解,也猜不出來,不過這形勢對李明朗不好,林軻是感覺的到的。
“總感覺那老爺子不會那麼容易讓我走。”
李明朗有時候的直覺是很對的,李明朗第二天見到李老爺子就拐彎抹角的說了一通老爺子身體康健,必能長命百歲的話,然後家裡還有農活等著他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