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人兩條腿跑又哪裡跟得上狂奔的馬兒?寒塵跑了一段路就已經體力不支,前面的馬兒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拖著他繼續行進。
等到了地方,寒塵早已被拖拽的昏死過去。
李霄雪也是被人狠狠丟下馬,摔得七葷八素。
大周官兵訓練有素,一路行進,吃喝都在馬上,根本不用停下休息。所以李霄雪和寒塵都是從早到晚一整日沒有沾食水。還好只是一天光景就到了鎮外官兵駐紮的營盤,倘若再拖一日,李霄雪懷疑自己和寒塵會被這些官兵生生虐待死。
沒等李霄雪緩過勁來,她就被人拉拽起來,推推搡搡弄進一個大帳篷。她回望寒塵,只見幾個官兵動作粗魯地將他拖去另一邊,懷疑可能是分開審問。幸虧之前她與寒塵商量過倘若被官兵盯上之後的對策,否則分開審問難免說差了又添麻煩。她此刻並不慌,咬牙忍著身體不適,在心裡編排著對自己更有利的說辭。
京中出來的將領兢兢業業,稍事休息之後親自到場審訊嫌犯。她坐在上手,冷著臉斜睨地上的李霄雪,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本官已經命人翻查了你的行李,並沒有通關度牒。”
李霄雪深吸一口氣,心說幸虧自己已經將用不到的有別於這個世界的特異之物都留在了杜國欣那裡,只剩了一些方便實用好解釋的,不怕被查行李。而且她雖然沒有通關度牒,卻有寒塵的死契文書,她裝作害怕的樣子顫聲答道:“小人之前所言句句屬實。小人的度牒在一同來的夥伴那裡,小人也是去沙漠尋她們的。小人的行囊裡有那奴隸的死契文書,總能說明小人沒有說謊。購買奴隸一應手續都是鎮上客棧的小二姐幫忙辦理的,大人一問便知。”
這個將領偏巧是姓李,她驗看了死契文書,也見到了那奴隸身上新添的烙印,知道不假。可是那個奴隸的確是當初與芳郡主一併逃走的,高大身材醜陋容貌與畫卷上一般無二,而且她也是在鎮上尋到了一些逃犯線索,絕對不會認錯。
她疑惑不解,嚴肅問道:“看在你也是姓李的份上,本官就給你一次機會,如實講明究竟如何買的這個奴隸。這個奴隸本來的主人是個小女孩,那小女孩此刻去了何處?她們一行可曾還有旁人?”
李霄雪聽這將領說話,倒不像是不講道理難溝通的,她抓住機會趕緊說道:“請大人先賞小人一口水,小人渴的厲害。小人不敢欺瞞大人,大人的問題小人一定如實回答。”
這種言辭配上李霄雪的刻意表現,活脫脫市井無知小民的樣子。那姓李的將領自命清高是有身份的,微微皺眉,卻是不與這樣一個小人計較,揮手讓隨從倒了水遞過去。
李霄雪仰頭喝光了水,潤了潤喉嚨,調整到一個舒服的跪姿,乖巧說道:“小人在沙漠中與夥伴失散,獨自一人去了漠西鎮。住客棧的時候小二姐說沒房,推薦有特殊服務的一間。小人初來乍到也不懂行情,感覺價格還算公道就住了進去。當晚是那奴隸來侍寢。”
講到這裡,李霄雪故意壓低聲音,稍有些支吾道:“大人有所不知,小人長在異邦,那邊男人都生的粗陋,遠不如大周天朝的男子。而且小人喜歡男人□大的,做起來帶勁。那奴隸很是溫順,又禁得住折騰,小人被他服侍的很滿意,所以生了購買的念頭。客棧的小二姐從中說項,小人也不過是見了那奴隸的小主人一面。好像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你們買賣奴隸,簽署契約,你可曾見那小女孩的名姓?”
李霄雪睜著眼睛說瞎話道:“小人識字不多,萬百千這些數字比較熟,別的都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那小女孩叫什麼還真不清楚。小二姐看起來是讀過書的,是她寫的新契約,她可能知道吧。之後小二姐帶我去衙門辦的手續繳了稅銀,那奴隸的烙印也是官樣兒,還額外繳了一筆錢款刺字。求大人明察,小人句句實話絕對是良民。等小人的同伴來了,她們會交出通關度牒證明小人的身份。”
李霄雪說的這些話,與姓李的將領之前在漠西鎮上了解到的情況大致相同。姓李的將領先入為主,看李霄雪一臉無辜,人也生的文弱不像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她心內戒備已經減了不少。不過謹慎起見,她還是猛然起身,一把扣住李霄雪的脈門,內息一吐探入對方經脈。
李霄雪是沒有練過內功的,被這股氣勁震得渾身發顫,順勢表現出驚恐懦弱的模樣,哆嗦著喊道:“大人不要殺我!”
姓李的將領是心細的,試不出李霄雪有內力護體,又掰開她的雙手仔細看不見習武之人磨的糨子,這才完全放心,認定了李霄雪是個普通人。倘若這種懦弱膽小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