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習慣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就算只是靜靜站立,都能體會到暖暖的溫度。
像是孤獨的旅人在行路上碰到了同樣的夥伴,不自覺地就想靠攏,這樣路途才不會顯得那樣寂苦。
混戰打了一個時辰有餘,雙方死傷過半。
……
“什麼時候動手?”花葙域對葉明昭問道,一切都是按著他的計劃一步步前進,沒有出一絲紕漏,少年葉明昭的心機遠比花葙域想的要複雜,雖花葙域實則年長於葉明昭,但她來到異世,從孩童開始活起,一直努力保持著與當下歲數相近的心態,多少有些成效,至少和三十多歲的大嬸有很大的區別。就如同一個學生畢業後在學校教書,他的環境令他的心態,永遠要比同齡人年輕不少。
葉明昭眯了眯眼,像極了一隻慵懶的貓,神色散漫道:“不是現在。我們得先去一個地方。”
。
虎即堡史家二兄弟本不是名門望族出身,自小在鸞鏡之盟習武,生活過的也並不寬裕。
二人從小便沒有父母,但卻有一好心婦人常常在二人小時照拂於他們。
二兄弟在發家後,奉該婦人為母,便在啟潁鎮邊買下一塊地,將婦人置於此處,有個照應又可不受大戶規矩限制。
原本史家兄弟怕這老婦人被仇家暗算,在小院處佈滿暗哨,也對江湖封鎖了老婦人居住於此的訊息。
但閱鳴司龐大的情報網,依舊把他們隱藏很好的秘密挖了出來。
葉明昭和花葙域身形靈動地避開了外面的暗哨,來到主院,嫋嫋升起的炊煙看出了主人正在生火燒飯,昏黃的油燈下透出了點點溫暖。
夕陽像是為天空染上了血色,鮮豔欲滴,但依然照不暖葉明昭清冷的臉色。
史致、史著接到了老婦人病危的訊息。
真是屋漏便逢連夜雨,史著和言擎的糾紛沒處理完,養母卻病了。
史著二話沒說,就要往外衝,史致一把拉住衝動的弟弟:“你還沒鬧夠?外面被耀光堂的人秘密圍了個嚴嚴實實,就等著你出去。還沒見到母親,你就先去見了閻王。”
史著急的滿頭大汗,他與老婦人關係極好,從小受到婦人的照顧,在他心裡她比自己親孃還要親。
如今院子來人說婦人病倒,他是一刻也等不及想去瞧瞧婦人。
史致安撫史著道:“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已修書給戚鸞主,不過幾日,他便會派人過來。”
虎即堡和耀光堂都是在鸞鏡之盟的羽翼下壯大的,如今自己弟弟鬧出了大事,自己這方理虧,怕是應付不了言擎,就將此事告知鸞主戚思遠,還不忘添油加醋地提到言必修往日的紈絝行為,看看透過鸞主之面,
在這件事上有沒有轉圜的餘地。隨後史致叫來堡裡的大夫,帶著大夫往婦人院子趕。
等天擦黑史致才風塵僕僕趕回來,老婦人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怕是隻剩一口氣。
史著知道後,更是巴不得自己有對翅膀能飛過去,但是史致堅持不讓史著出門。
接連幾天,史致都躲過耀光堂的暗衛偷偷跑去為老婦人伺候湯藥,還要時不時打發耀光堂來鬧事的人,直把他忙的焦頭爛額。
……
三日後,子時過後,一道黑影從虎即堡中一躍而出。
“來了。”
等的人來,葉明昭的復仇來了。
“誰在那兒!”史著從老婦人院子出來,急急奔波回虎即堡。
他焦心老婦人的病,一心想來看看她,眼見今晚趁大哥接待鸞鏡之盟前來的人,才鑽了空子偷溜出來。
當他見過氣息微弱的老婦人時,自是傷心不已。
正抄小道,回去路上,卻聽到有人在身後發出了類似嘆息的聲音。
這大半夜的,不由得他一驚。
身後悠然走出一席提著燈籠的緋衣斗篷少年,來人面白如玉,風姿挺拔,史著見他年紀小小,卻大半夜身現於此自身詭異不過,更是提高了警惕。
看他早木皆兵的樣子花葙域嘲笑道:“史副堡主,莫怕,你可是我的債主呢。”
聽聞聲音,史著更是寒風刺骨,原來是個女娃,花葙域悅耳的聲音在他聽來像是鬼魂的叫囂。
史著疑是這女是耀光堂的人,自己的行蹤可能敗露,接下來許是有一丈硬仗要打,他的手摸向腰間的利劍。
花葙域旁若無人地說:“我要你借我一樣東西。”她伸出一隻手指緩緩朝史著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