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就明白過來了:“今天就算了,我明天再過去就是了。”
顧若善看見她二人之間的小動作,默不作聲。
那邊又有一個船坊劃了過來,扶搖心中有事,對著他兄弟二人揮了揮手,這就告辭,顧鳳棲臉色不好,卻礙著臉面也是一甩袖子就走了。姚舜華和陳冬陽立刻趕上了她,左右倆邊,一邊一個架住了。
待離開眾人視線,這才鬆開了扶搖。
三人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看了看。
姚舜華,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了:“怎麼樣?現在咱們就去醉香樓看看?”
陳冬陽連連點頭,扶搖有點興致缺缺:“你們去?我想回去睡了。”
行冠禮的話去晚了可不太好,她目前是最需要好好休息。
“不行!”姚舜華卻是連忙抓住了她的手腕:“要去咱們就一起去,你要是敢走我倆以後可不認你這個朋友了啊!”
陳冬陽也起著紅,扶搖無奈地看著她們兩個人,到底是上了這條賊船。
她們三個人邊走邊說著話,卻殊不知,一個人影一直就跟了她們的後面。
醉香樓裡,早有人得了訊息出來迎接,扶搖身上還穿著男裝,樓下多少人都看著她,這讓她感覺十分糟糕,心裡非常的不舒服,甚至是厭惡的。
姚舜華從懷裡摸出銀票來砸在夥計的手上,一臉的輕佻:“叫你們老鴇過來說話!”
或許是她語氣過於輕浮,扶搖瞪了她一眼,見她沒皮沒臉的笑,也無奈地別過臉去,可這一抬眸,卻見葒歌正站在樓上看著她。
樓上樓下,卻是不同的景象。
他見她是滿心的歡喜,得意至極。
她卻是惋惜,枉這人真有沈悅西三分的容貌,卻無他半分靈氣,也或許是這醉香樓的環境,不得不沉浮其中,她所能看見的,都是他周身的浮華虛境,沒有半點真切。
不消片刻,老鴇立即迎了出來。
扶搖只管走在前面,姚舜華將準備好的大把銀票放了老鴇的手裡,只說點了葒歌,她並未說清,也無人敢問,自然就將她們都送進了葒歌的房內。
葒歌備了薄酒清菜,三人依次坐下。
他興致很高,吟詩作畫樣樣精通。
可惜扶搖不喜這些,她也是真的餓了,就吃了點東西,喝了兩碗水酒。
天色已晚,她本著巡街小吏的本能要在禁夜之前趕回家裡,見時候不早了,就站了起來。
姚舜華還未盡興:“幹什麼呀,你可別走啊!”
葒歌也是詫異地看著她:“小郡主既然包下了葒歌,就留下來吧。”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扶搖卻是假裝聽不懂,伸手整理了下衣衫,隨即看向自己的兩位好友:“你們不走,確定不回去也沒有人會尋到這裡來?”
“我不走,”姚舜華臉色微紅:“我可不走。”
扶搖點頭:“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說著移了步子往外,葒歌卻是一驚,揮袖間已經颳倒了茶碗。他快步走了過來,想要伸手拉住她始終又不敢動作,這是急切地盯著她,下意識就流露出了哀求之色。
“小郡主要是走了,葒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她一指姚舜華,挑眉道:“這些銀子都是那個冤大頭花的,包夜的人是她又不是我,你用不著為難。”
說著開啟房門走了出來。
葒歌一愣,舉步追了出來,可外面走廊上面異常的黑,扶搖卻已經不見了。
扶搖在哪裡?
她剛一出葒歌的房門,就被人掩住了口鼻,下意識就掙扎,可是來人卻是絞了她的雙臂,直接扛上了肩頭。
然後躲進了一間空屋子,又直接從視窗處跳了下去。
他身上的氣息已經不再陌生了,扶搖一被鬆開,頓時尖叫了起來:“顧若善你幹什麼快點放開我!”
少年卻是不言不語,只管疾奔。
街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扶搖不再喊叫,相反的,她竟覺得頭昏沉沉的有點暈,渾身總有點不對勁的地方,燒得她火燒火燎的難受。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放下來,顧若善將她輕輕一推,她就踉蹌著進了屋裡。
稀裡糊塗的還以為是自己的府邸,張口就喊了聲寶林。
少年隨後走進,燭光下,她一抬眸,便對上一張佈滿陰霾的臉。
頭疼,焦躁。
扶搖的眼前竟然有兩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