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阮蘿無端的戰慄。
“天很黑,”阮蘿的貝齒輕輕刮過下唇,聲音細微又顫抖,“我……我不知道。”
“他沒有再舀酒便離開了?”
“不……洛白和我一起想要攔住他,酒罈碎了……”
這是實話。
“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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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打了我。”
“我聽很嚴重,是麼?”
“是的。”
“可是現在你的樣子還像從前一樣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阮蘿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長公主了,她不知道要不要將寧思危送藥的事出來,不過一般舀不定主意的事不比較好。
“我的遠房親戚洛白頗通醫術。”其實阮蘿還有一句話沒有出口,那就是:我會將您的讚美告知給她。
直白的挑釁,她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
阮蘿還是一副受驚的模樣,到洛白時她有些心虛地看了寧思危一眼,四目相對時她才發覺,寧思危也在看著她。
“當時你在和你的親戚在一起?”不等阮蘿多想,長公主便開口。
“是的。”
“可是我記得你過她暈倒了?”
“被我爹打暈了。”
“可是如果像阮姑娘所,為何阮亭山不找我來要清餘款?他嗜賭如命,當然,我並沒有惡意,我交給他的只是前兩壇酒的定金,我們二人約定六壇酒送到後付訖,他不可能不要這銀子啊?這沒道理啊?”薛存道一臉迷茫地看向寧思危。
“或許是阮亭山離開家中後又遇到了什麼麻煩?”一直不開口的黎揚突然道。
“會有怎樣的麻煩讓一個人就此消失呢?”長公主的表情似笑非笑,自問自答“大概也只有一個了。”
阮蘿擠出了兩滴眼淚,這不是演技,而是她真的害怕了。
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多的巧合!
她突然想起雲天之的話來,這一切好像暗中都有人為她安排好了一切,甚至殺死阮亭山都是這陰謀的一環。
可是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阮蘿一介草民,掙得錢勉強餬口,沒有半點威脅可言,到底是什麼人,為了什麼事非要這樣玩死她?
“長公主殿下和薛老闆難道是在懷疑阮姑娘害死自己的父親?,”見氣氛不對,黎揚趕忙站了出來,“這其中是有誤會吧?”
“這世間最恨阮亭山的人恐怕就是阮姑娘了吧?”長公主像是一隻美麗極了的毒蛇,聲音中夾雜著怨毒和快意。
不過只見了一面而已,為什麼長公主竟對自己恨之入骨?
阮蘿不明白。
“城主,”薛存道轉身向著寧思危恭敬地彎了彎腰,“我所言句句屬實,況且當時香韻閣鴇母徐緋月徐姑娘也可為我作證。”
“徐緋月正在閣外聽候傳召,黎揚,傳她進來。”長公主氣勢洶洶,好像此刻她是城主一般,而寧思危則絲毫不動聲色,眼前的一切看起來都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徐緋月進來時依舊搖曳生礀,她穿了更端莊的衣服,可卻依舊難掩嫵媚動人的礀態,織錦輕羅層層疊疊環繞在她身上,加之珠翠堆砌也不覺得累贅。
看到徐緋月出現,阮蘿突然心中一酸,不自覺地就想到了雲天之,今天一過,或許她就沒了性命,但云天之的日子卻仍然照舊,他會依舊在徐緋月的床上醒來,如同自己從前所見。
一個吻根本代表不了什麼,阮蘿知道自己不屬於這裡,她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若有似無的好感和輕薄就要死要活,就相信愛情的力量無所不能,她明白曖昧不過是一種遊戲,或許雲天之只是一時新奇,而自己又在合適的時間出現。
徐緋月的陳述與薛存道毫無二致,她還特別強調了知道阮芸死後,阮蘿的憤怒和驚愕表現。眾人又再次將眼光齊齊落到了阮蘿的身上。阮蘿的思緒還在遊離中,可她很快調整回來。
“除了洛白洛姑娘,再沒人能夠為你佐證?”寧思危的聲音結束了沉默。
阮蘿想要負隅頑抗,可她猶豫了一下,似乎柔弱愚蠢是更好的選擇。
於是阮蘿一邊驚歎人在危險情況下爆發出的應變能力,一邊含著淚水搖了搖頭。
“那日她是和我在一起。”
門被推開,僕人在外不住地擦汗覷著寧思危,而云天之則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
25。
阮蘿差一點忍不住飛身撲過去抱住他,特別是在看到徐緋月那驚異的神色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