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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此陳芸非彼陳芸啊!這個如意算盤算是要落空了……

陳芸果然沒理她,她腦子裡一片混亂哪裡把大少奶奶的話當回事。可是大少奶奶這話卻觸動了鄭遠池: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執意之舉不光差點害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命,還會連累到這個女人的未來。在京都,被退婚的女人可以另尋夫婿,可是卻對名聲大有損害,很難找到好人家了。正因為如此,鄭遠池當初才想找陳芸商量,讓她作為主動退婚的一方以免耽誤了她,誰知道陳芸最後自尋短見,演變成如今這個局面?

鄭遠池閉上眼睛,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是回身對陳老爺陳夫人說道,“陳世伯、陳世母,先前是三郎的錯。”他面色冷毅,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就生生的墜了下去,墜的自己六神無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三郎願意承擔一切罪責,若能彌補,我會娶陳姑娘為妻,一生敬她。”

談判到最後,這無疑是最完美的結果。

陳老爺一副揚眉吐氣的神情,留下陳芸在原地懵了,一會兒說娶她,一會兒又不娶她,你耍人玩呢?到底是娶不娶?她來不及反應,別人莫名其妙的就替她把終身大事都決定好了。

陳老爺和陳夫人把陳芸留下說話,陳秀和陳大少奶奶便回了房。

一回房,陳秀就把門關上質問妻子。

“你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不知道,平時鬧也就罷了,剛才那是什麼場合?你也不忘了對我妹妹落井下石?”

陳大少奶奶最瞭解陳芸,陳秀卻是最瞭解陳大少奶奶。

陳大少奶奶見心眼兒被丈夫識破,忙掏出帕子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狀,“秀郎,你這可是怪我?”

陳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臉別過去。

陳大少奶奶坐在陳秀膝蓋上,往陳秀耳朵邊吹了口氣,吹的陳秀從耳朵癢到了心裡,撓的他面色都柔和多了,最後無奈說道,“真拿你沒辦法!”

陳大少奶奶也服了軟,嬌聲訴苦,“秀郎,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那個妹妹平時是怎麼欺負我的。我從剛進門就沒少受她的氣,她整日沒事做就喜歡挑撥母親挑我的不是,又常常笑我沒念過什麼書,得到機會就給我難看。後來母親叫我幫她料理家事,我兢兢業業不敢有分毫差錯,她也總在下人面前數落我不會理家,我辛辛苦苦在咱家建立好的威信,常常被她的幾句尖酸話就成了泡影。我一開始可是真的想和你的每一個家人好好相處的,後來我也做到了,唯獨你那個妹妹,我退幾分,她就進幾分,你叫我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陳家大少奶奶嬌滴滴的聲音不像是在抱怨,倒像是在唱小曲似的,潤的陳秀的怒氣消了大半,陳秀一把攬住妻子的纖腰,“你也知道,我就這一個親妹妹,別的房的妹妹也是叫妹妹,和對芸兒能一樣嗎?芸兒是嫡女長女,從小被人寵著,性格難免走偏,確實刁鑽刻薄了些,經過這次的事也是長了教訓,收斂了性子,你這還看不出來麼?若是以前的芸兒哪容得你在一旁幸災樂禍?你啊!長她幾歲,就多擔待些吧,好在我這妹子也要出嫁了,以後沒人給你氣受了。”

陳家大少奶奶心想,陳秀說的也有道理,以後這個難纏的小姑子出嫁了,終於不用再心煩了,心情不由得大好,一興奮就在自己相公臉上香了一口。

兩人纏綿了會兒,陳秀忽然想起來,便對妻子說道,“你去庫房看看,有什麼好東西,送給妹妹一件,別捨不得寶貝,芸兒人生大事就這麼一次。”

陳家大少奶奶應道,“知道知道!對自己的妹妹這麼大方,何時對我也大方一把?”

“我的銀子,陳家的銀子都歸你管,我們對你還不夠大方?”陳秀調戲說,陳家大少奶奶也不回話,只一個勁兒窩在陳秀懷裡咯咯地笑。

陳芸回了房,把自己關在房間好一會兒,惹得青璇在門外頻頻踱步,若不是自己的這位小姐喜怒無常,下手沒個輕重,她真恨不得衝進去。

其實陳芸什麼都沒做,就是回房趴在桌子上發呆,這一切發生的就像做了一場夢似的,還是反轉夢,她需要消化一下。

天上繼掉下了父母、兄弟姐妹之後,又掉下個老公,這個老公還是她上一世的男神。

雖然,她隱隱感覺這個掉下來的老公不是那麼情願的娶她,可是她也不能跑去和老爺夫人說她不想嫁,因為也沒人會考慮她的意見,再說,平心而論,她如果一定要嫁人,與其讓她隨便嫁一個男人,還不如嫁這個長的像他上輩子男神的人。

如果,鄭遠池能早點同意這門婚事,恐怕原主也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