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係,他的妻子如今已經連正眼都不瞧他了,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她越是不想理他,他越是不自覺的和她找話說,每次都碰上一鼻子灰,可是能和她說上幾句話,心裡就能好受許多;然後最讓鄭遠池崩潰的是,自己的枕邊人越來越陌生。
那個曾經和他斟酒對月、談詩作畫的溫婉女子,自從嫁做他婦,卻越來越工於心計。起初,她還只是喜歡在老太太面前說個討巧話博老太太一笑,後來已經開始在話裡給陳芸使絆子,現在,連他,柳初月都要算計一番。
這次柳初月能懷上他的孩子,絕對不會是個意外,鄭遠池即使再不願意相信,可它畢竟是個事實,就像是陳芸說的那樣:柳初月只想當這鄭夫人。
當初在清平,初月曾經對他說,“初月今生心裡再也裝不下旁人,名分、地位都不再重要,如果不能和三郎一起,初月寧可青燈古佛了卻一生。”鄭遠池就是聽了這一句才情難自禁,最終拿下主意,一定要將自己的心上人帶回自己身邊。他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心意相通之人,可是現在,他卻發現,在初月心中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他早就不是她心中的首位了。
雖然他竭盡全力保下了初月和他的孩子,可是他不得不承認,他無法再面對一個算計他的女人了。
在書房住了多日,初月終於忍不住來找他,結果依然是和前幾次一樣,兩人爭吵、以鄭遠池奪門而出告終。
他約曾經的同窗去揚名樓吃酒,受邀的人紛紛表示受寵若驚,席上一直在對他溜鬚拍馬,還偷偷把賬都結了。他說什麼,大家便附和什麼,鄭遠池心裡清楚,別人順著他不是因為他說的對,也不是他行的端,最重要的是他是誰。
以他的官階,在真正的名家士紳面前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可在這些考了幾次試連秀才都中不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