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良母的模樣。要是能把她娶進門,一輩子放在自己身邊該有多好。
可是……世間最可悲的就是任何美好的事情後面都要跟一個“可是”……
可是,為什麼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
第五十四章
陳芸很後悔,她剛剛應該堅持去廚房淘米才對。
因為她現在一見到孟璋就心虛,先是想到自己在那天晚上一激動撲到他懷裡哭,又想到自己竟然給一個男人換衣服。
縱是她名義上的相公鄭遠池,她都沒有見過他赤/身裸/體的樣子,如今,她竟然看了璋王殿下的裸/體,導致她一看見孟璋就情不自禁的浮想聯翩,要是讓孟璋知道自己給他換了衣服,那得多囧啊?她好歹也是個成過親的夫人,和男子之間發生了這種不清不楚的事,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水性楊花?
她之所以在慧春面前扮演男人,也是因為這一點,若是讓慧春知道自己是女子,說不定會把這一段說出去,到時候她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陳芸的臉越來越紅,為了拖延時間,站在那裡過濾了好幾遍藥渣,直到感覺那人站在自己的身後……
陳芸自覺彈開一步,和對方拉開距離,將藥雙手奉上,笑嘻嘻的說,“璋王殿下,該用藥了。”
孟璋很明顯的感覺出,陳芸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剛剛慧春明明說“大難不死,一定會有很多話要說”,怎麼這女人不但不願意和自己多說幾句話,甚至都不願意靠近他?
孟璋板著臉,指指自己胳膊上的傷,示意自己沒有能力自己喝藥。
陳芸想想也是,孟璋身上有多處劍傷,雖然都沒傷中要害,但胳膊上那一劍傷口極深,大夫千叮嚀萬囑咐說孟璋這段時間左手臂一定不要使力。陳芸咬咬牙,舀了一勺藥送到孟璋嘴邊。
“太燙了。”孟璋並不打算張嘴喝藥。
“你還沒喝怎麼知道燙?”
孟璋一臉的理所當然,幽幽說道,“怎麼?你沒見過別人喂藥麼?怎麼著也得先吹吹吧?”
說著,孟璋舉起完好無傷的右手,給陳芸示範了一遍,示範完還把勺子還給她,一副等著她服侍的樣子。
“孟璋——你自己不是喝的挺好的嗎?”陳芸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僭越了,自己剛剛竟然直呼了璋王殿下的名諱,可是這人也太公子病了吧?這是明顯的為難她啊,要換成鄭遠池,她絕對敢把藥潑在他臉上。
孟璋很少聽到別人叫他的名字,普天之下也只有母后和皇兄敢直呼他名諱,若是換了別人這麼叫他,那早就犯了大不敬之罪了,可是陳芸叫他名字的聲音落在他耳中是異常的順耳,女人清甜的聲音還帶了那麼點嬌嗔,聽的孟璋心癢癢的,恨不得把眼前這女人捲入懷裡再也不放開。
璋王殿下意識到他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如果他不是自制力夠好,早就樂顛顛的跳進坑裡了。眼見著陳芸舉著勺子往自己嘴邊送過來,就在要碰到他嘴唇的那一刻,他躲過去,又接了陳芸手中的碗,一仰脖子把藥灌了下去。
“行了,你可以走了。”再不走孟璋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犯錯誤。
“……”
陳芸不知道璋王殿下陰晴不定為哪般,但好歹對方也是個王爺,做什麼事難道還和你商量不成?
“那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能幫慧春姐的……你早點去床上歇著,有什麼事我們回來再說……”
慧春正在灶前生火,見陳芸來了,“咦”了一聲,忙站起來問她,“可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慧春姐,你太客氣了。你救了我們,又為我們請大夫,我們現在手頭也沒有銀錢回報你,若是再白吃白喝不做事,那也太對不住你了。”
慧春知道陳芸這小姑娘面皮薄,為了讓她心安也不再攔著她幫忙,兩人一個生火一個擇菜,倒在廚房閒聊起來。
“慧春姐,你家只有你一個人嗎?”這慧春看起來也不小了,但這幾日確實只有她一人在家中出入。
慧春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是啊,只有我一個,我的父母早逝,我如今已經沒有親人了。”
陳芸還想問“你怎麼不嫁人呢”,但仔細想想,這問題問的有些無禮,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慧春家雖算不得家徒四壁,但條件真心說不上好,給孟璋住的那間屋子是唯一一間不漏雨的房間了,所以吃食方面一直都是素的,但考慮到孟璋的身體,慧春忍痛用一根不值錢的簪子向鄰居換了幾個雞蛋。
當然,這些孟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