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盧氏面前哭訴,盧氏安慰了一番道:“你父親本就喜歡讀書人,你也不必介懷,那柳芸秀不過是個外人。倒是之韻,你先得小心些,畢竟,那件事,還是得有她才行,否則,你可就慘了。”
章之月一愣,隨即領悟那件事是指的前些天一個窮書生找過來的事,不禁打了個寒顫,一時也忘了怨憤。
第9章遭遇毀謗名譽受損
折騰了一天,之韻只覺得渾身痠疼,一進沁雅軒,便衝著自己的床撲去。幾個丫環已經提前將屋子拾掇好,盧氏也派來兩個丫環,之韻將她們安排在外面,自己的四個丫環則留在屋內伺候。
“姑娘,先彆著急歇著。”冬梅走到床邊無奈地說道:“明日你還要給老夫人請安,想想該孝敬什麼?”
夏荷連忙說道:“姑娘不是有個玉如意麼?紅袖姑姑說過那個最適合送給老夫人。”
之韻想了想,搖搖頭:“不,不送那個。”
幾個丫環都詫異的看著她:“那,那送什麼?”
之韻覺得,柳芸秀必定沒有什麼好東西送,若是自己送的太貴重了,反倒讓她難看。炮灰是什麼,炮灰可不就是烘托主角的麼。
“春蘭,把我前些天做好的抹額拿過來。”之韻說道。
春蘭連忙到已經歸置好的櫃子裡,拿出了那個在琅城便做好的抹額,夏荷在一旁訥訥道:“這,也太寒酸了,姑娘的女紅本就——”
之韻一聽,知道她是說自己的女紅不好,這東西根本拿不出手,不禁臉一紅,這古人的女紅實在是太難學了,現代可是有機器可以代為織繡的。
“嗯。”之韻想了想:“春蘭,你再去箱子裡找顆珍珠,縫在這上面。”
春蘭答應著,找到了珍珠,繡在抹額的正中央,倒是貴氣了不少,也與老夫人的身份相配,又不是特別貴重。
“如此,倒也是好,只是,姑娘,我們這些日子來,看到姑娘可與在琅城大不一樣,變得——”秋菊猶豫了一下,說道,春蘭和夏荷點點頭,別的不說,就怕姑娘有什麼病啊。
冬梅含笑看了一眼之韻,道:“你們別瞎操心了,姑娘這是韜光養晦,你們以為這還是在琅城啊,只需做好我們的本分,聽姑娘的吩咐就好。”
之韻點點頭:“冬梅說的,正是我的意思,你們以後在這裡也要謹慎行事。”
幾個丫環疑惑的對望,似乎懂了什麼,畢竟之前紅袖姑姑也是有些吩咐的,於是點點頭,各自做事去了。
第二日,之韻估摸了一下時間,覺得不早不晚,便帶著抹額前去松鶴堂給老夫人請安。自然,到達的時候,柳芸秀早就到了,之月等也是和之韻同時到達的。
老夫人自不放過這個誇獎柳芸秀的機會:“唉,還是芸兒最乖,來得最早,我不是說了麼,昨日累了,今日晚一點來麼,就你這孩子是個實心眼的。”
這就是說其他的孩子都是懶惰的了。
之月很是不滿,小聲嘀咕:“她就住在這裡,自然來的早。”
“哼。”老夫人還是聽見,便道:“芸兒比你們早一個時辰來的,便是再遠,也走到了吧。”
看到了,這就是血緣之親啊。
之韻可不想場面激化,便拿出自己的抹額:“祖母,這是韻兒親手給您做的,望您不嫌棄。”
章老夫人這才勉強露出一點笑:“嗯,總算你有孝心。”說完,便看了看,讓身後的嬤嬤接好。
柳芸秀這時也拿出一雙鞋道:“姑奶奶,這是芸兒做的鞋,你看合不合適?”
章老夫人有點詫異,畢竟她昨天才到,這鞋難道是之前在家做好的,可是若這樣,恐怕不一定合腳呢,又不忍打擊柳芸秀,剛想敷衍過去,柳芸秀卻堅持讓她試試。
老夫人無奈只好試了一隻,沒想到非常合腳,頓時驚訝地問道:“這真是你做的,怎麼這麼合腳?”
身後的楊嬤嬤這才笑著說道:“芸姑娘不讓我說呢,可是我實在忍不住了,昨晚上啊,芸姑娘偷偷問了我您的鞋的尺寸,連夜趕做了一雙鞋,怕是徹夜未眠呢。”
章老夫人震驚地看著柳芸秀:“你竟然連夜為我趕做鞋,難怪看你眼睛紅紅的,我的兒,以後莫要這般傻了。”
旁邊的之月撇撇嘴,但是也不敢再說什麼。
然而,柳芸秀還沒有完,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布包,開啟,裡面是一個小桃符,之韻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
“這是?”章老太太問道,眼神不能再柔和了。
柳芸秀抿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