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罷了,到了茶莊讓那幾個酸秀才跟你說吧。”鄭懷瞅著劉管事,只是微笑。
於是,眾人便往茶莊而行,雖然不在城內,倒也不是太遠,一個時辰後便到了茶莊。
整個茶莊佔地百畝,此刻正是小芽初露,一眼望去,一片綠油油的,間或還有幾片果林和花圃,色彩繽紛,頓時讓人忘了幾分煩惱。
“姑娘,今年的明前茶已經採摘好,就等著姑娘來品嚐呢,請姑娘移步茶樓。”劉管事說道。
之韻隨著劉管事來到一旁兩層樓高的茶樓,劉管事所言非虛,這茶樓的氣派真的是不輸給城裡的任何一家。
今日裡,為了迎接之韻,茶樓並沒有接受客人的預定,而這裡也是不接受散客的,所以,今日並無生意。
大廳中已經擺好了兩拍茶几矮凳,中間那張卻是留給之韻的。
之韻連忙欠身讓道:“眾位伯伯叔叔都是長輩,之韻豈敢上座。”
劉管事老淚縱橫道:“哎喲,姑娘真是如老將軍那般禮賢下士,當年在西南大營,論功行賞之宴,老將軍竟然讓立了軍工的將士坐上首,自己卻坐到最後一個位置。真是虎父無犬女。”
之韻很是汗顏,趙老將軍是主帥,自然應當作主桌,坐了下首便是禮賢下士,自己毫無公德,他們又不是自己的屬下,自己如何好意思坐上座。
張千等人見之韻知道尊老愛幼,都是微微點頭,雖然劉管事說話他們也覺得肉麻,但是想起老將軍的為人,無不唏噓。
最後,讓了半天,之韻還是坐了主座。
之韻首先便將猴面蘭的事情跟張千說明,張千看了看那株蘭花,隨即笑道:“此花京城的確只此一株。”
之韻頓時大失所望,道:“那,有沒有辦法讓它再長出來。”
張千搖搖頭:“便是再長出來,七日也是不可能的。”
之韻頓時皺起了眉頭,難道到時候真的要將春蘭送出去?
張千又道:“此花雖然在京城買不到,但是在西南的異族裡卻是能見到的,我就曾經見過,只是,此去西南路途遙遠,七日來回幾乎不可能。”
之韻聽到前面的話還有幾分希望,後面的話卻又讓她墜入冰窖。
鄭懷在一旁聽著,心中卻是暗笑,誰說這猴面蘭京城只此一株?他們鎮國公府裡便有一株,就連威遠侯這株,也是他們送的,這都是上次去西南考察的時候帶回來的。
只見眾人都一籌莫展時,鄭懷才悠悠道:“姑娘,我剛才仔細看了看這蘭花,卻覺得似乎家裡也有一株,不如,我回去後將它搬來,姑娘便可交差了。”
“好啊,需要多少銀子只管告訴我。”之韻一聽到此話,如同撈到了救命稻草,趕緊說道,啊,這個夥計真是個福星,要劉管事給他漲月錢。
劉管事看著鄭懷,酸酸的說道:“鄭夥計可真是能耐,家裡什麼都有啊。”
鄭懷只是微笑不語。
張千看了看鄭懷,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又看看之韻,再和劉管事眼神交流一下。
劉管事心裡道,這老匹夫,這個時候要我做壞人,你怎麼不說,哼。
嘴上卻道:“姑娘,既然煩心事情已經解決,不如放下心態喝杯茶,今日到底是姑娘的生辰,我們這幫老人也為姑娘準備了豐盛的菜餚,來人呀。”
這時,各種菜餚水果都擺了上來。春蘭低聲道:“這才是過生日麼,只一碗壽麵算什麼。”
鄭懷正好聽見了此話,若有所思地看著之韻。
“小子,有些事可想,有些事別想多了。”劉管事看鄭懷盯著之韻,說道,提醒他不要覬覦自家姑娘。
鄭懷眯了眯桃花眼,只是微笑。
張千道:“姑娘,今日既是你的生辰,我們也備了一份薄禮。”
說完,便有人拿過來一個盒子,盒子作的很精緻,中間斗大一個粉紅色的珍珠,之韻開啟盒子,裡面是茶葉。
“這是今年最好的明前茶,姑娘回府以後可以品嚐。”
之韻道:“多謝張叔。”
不過,這真是過度包裝啊,怎麼覺得這盒子比茶葉還貴呢。
下面趙甲一看茶莊已經送上禮物了,當下也不落後,連忙站了起來:“姑娘,我們鐵鋪也準備了禮物。”
說完,也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不過這個盒子便不如剛才那個豪華了,之韻頓時心安了一點,待開啟盒子,卻是吃了一驚,真是豪華啊。
之韻看著盒子裡的東西,又是想笑又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