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壞話。
“臥槽!還懂護主的?!”歐陽笑笑一怔,繼而撇了撇嘴,“行了,爺不說了還不成,送爺回王府。”
小丹雙翅快速煽動了兩下,仰天發出一聲高昂悠長的長鳴,像極了在與主人惜別,看得歐陽笑笑眼角直抽,什麼時候雪兒能有這樣的覺悟,她就老懷安慰了。
長鳴之後,小丹展翅而飛,載著歐陽笑笑,緩緩向王府方向飛去。
……
此刻,凌王府內完全是另一番場景。
還算寬闊的大廳內,此時密密麻麻的跪滿了黑衣人,以及一些身著官服的男人,他們無不渾身瑟瑟發抖,不時偷瞄著上座滿臉陰霾的男人。
“你們的意思是,小小把你們給甩掉了,自己離開了,嗯……?”最後一個音調微微上揚,承載著無盡的寒氣,直襲跪在最前方的黑衣人。
黑衣人渾身一顫,額頭上的冷汗就這麼冒了出來,不斷在心裡斟酌著用詞,斟酌半響,還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能夠逃過這一次劫難。
心底叫苦連天,小哥,祖宗,你究竟在那裡?!
不止是他,大廳內所有人的心聲無不是如此,只求那個玩失蹤的大爺快點出現,他們已經無法再承受王爺的怒火。
似乎是聽到了他們的心聲,管家在這時慌亂的衝了進來,在凌皓然的冷光掃射之下,氣喘吁吁的行了一個禮,然後就迫不及待的道:“王,王爺,小哥回來了!”
“在哪兒?!”凌皓然猛地站起身,一直環繞在身側的低氣壓好似瞬間散去,使得跪了一地的人,都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他們的命,總是是保住了!
“在,在王府後院……”管家正想著,要不要將小哥是坐國師專屬丹頂鶴回來的事情告訴他。
凌皓然就已經一陣風似的射出了大廳,只餘下滿廳的人,不知是該繼續跪著,還是趁著現在逃離王府。
“散了吧。”管家抬手一揮,輕嘆了一聲,轉眼望向後院方向,眼中暗潮湧動。
……
“雪兒,這是小丹。小丹,這是雪兒。”後院裡,一身紅衣的男子正在為一馬一鶴做著介紹,不遠處一名丫鬟裝扮的女子無語的望著,不時朝天翻一個白眼,看上去極為無奈。
凌皓然趕到後院時,看到的正是這樣的場景,那個可以讓他心臟猝然叫停,又可以讓他的心在下一秒復活的‘男人’,正安然無恙的站在馬廄前,為一馬一鶴做著介紹。
一身紅衣明豔,灼熱得如同烈日,足矣溫暖他冰封的心。
他就那樣靜靜的望著,像是忘了一整日的擔憂,忘了一整日的疲憊,滿心滿眼,都只能裝下那個馬廄前的人兒。
似是感知到了什麼,那人回頭望了一眼,看清是他時,微怔了一下,繼而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王爺,你最近是不是眼神兒特好?老喜歡站在遠處看著,還能看出一朵花兒來不成?”
“是一朵花,向陽花。”永遠擁有用不完的朝氣,即使處於逆境,也不輕言妥協,是這世上最美,最頑強的花朵。
若是歐陽笑笑知曉他心中所想,免不了又是一陣數落,她那裡像向日葵了?她可下不了那麼多瓜子兒!她是仙人掌,耐幹耐寒,生命力頑強,卻也渾身帶刺兒,不惹便好,一惹隨手一巴掌,保管你痛上好幾天。
“得了吧,馬廄裡還有花?”歐陽笑笑四下一掃,懶得再同他瞎扯。回眸時,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傻愣了半響才回神。
擦!她看見什麼了?!
她那驕傲得跟孔雀似的踏雪驄,此刻跟什麼似的低著腦袋湊到丹頂鶴身旁,不時伸出舌頭想要吃點嫩豆腐,卻被丹頂鶴用嘴一啄,給嚇了回去。
‘嘎……嘎……嘎……’
無數只烏鴉從她頭頂成群結隊的飛過,那啥……雪兒,雖然爺比較開放,也比較能接受為世俗所不容的戀情,但你是不是應該找一個型號能對上的,品種也能稍稍接近一點的?
歐陽笑笑粉糾結,是不是她平日裡給雪兒做了不好的示範,不然它丫的怎麼會在馬廄裡待了這麼久,看沒看上一個物件,反而看上和那傾城一樣自視甚高的丹頂鶴?!
想想馬配丹頂鶴,生下來的會是什麼種呢?
歐陽笑笑仰頭望天,自動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四不像,順帶腦補了一下它倆的洞房花燭夜。
越想越不對,貌似,她還不知道踏雪驄是公是母?
三兩步竄上前,在凌皓然與瑤兒驚愕的眼神下,彎腰湊到踏雪驄的肚子下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