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會驚動閻樓內的人。”
“你以為閻樓建立這片森林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防止有人闖入,而且還能在關鍵時刻示警。若爺沒有猜錯,閻樓的人上山必定還有另一條秘密通道,因為這個陣法根本就是一個死陣,除非摧毀陣眼,否認任何人都會被困在這裡面,要麼餓死,要麼萬箭穿心。”
洛寒聞言,眉心輕蹙了一下,“可若是斬斷樹木,閻樓的人集體出動,我們一樣逃不過一死。”
他對自己的武功有信心,雖然不能保證全身而退,但保住自己的性命絕對沒有問題,可若是帶上她……很渺茫。
“行了,斬斷樹木你就逃,不用管爺。”像是看透他所想,歐陽笑笑隨意的揮了揮手。
“那怎麼行?”洛寒慍怒,有些不悅的道:“我說過保你三年,就絕不會丟下你獨自逃生,你把我洛寒當什麼人了?”
“男人!”
見洛寒愣住,歐陽笑笑有些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行了,逗你玩的,你這人說好聽點叫忠心,說難聽點就叫認死理,軸!不過,你現在愚忠的物件是爺,別說,爺挺爽的。”
洛寒嘴角一抖,死死的瞪著眼前之人,有時候他真的無法理解她的行為,在這種時候她不是應該想方設法讓他留下嗎?居然還會說這些刺激他的話,就不擔心他一怒之下直接走人,還是她如此自信,他一定不會丟下她?
“行了,別糾結了,動作快點,咱們的時間不多。”抬首看了看天色,歐陽笑笑淡淡的說道。
聞言,洛寒也不再廢話,按照她手指的地方,運起全身的功力,向前一推。
‘轟!’一聲巨響,整座山體似乎也為之動搖。
此時閻樓內燈火通明,大堂之上,一臉蕭殺的中年男人正端坐上方,下方是以‘風雨雷電’為首的四大護法,繼而是閻樓一流殺手,二流殺手,及三流殺手。
所有護法與殺手奉命回閻樓,齊聚大堂之上,還來不及說話,整個閻樓突然一陣搖晃。
“怎麼回事?”中年男人眸光一沉,冷冷的射向一旁的追風。
“好像……是從山間傳來的。”追風面色微變,沉聲道:“不好!有人破了流雲的九宮八卦陣!”
“哇塞!居然有人能破了小爺的九宮八卦陣,待小爺去會會他!”聞言,一臉風流的男人眉梢一挑,幾許輕佻流瀉,腳下一點,人就已經消失在了大堂之內。
中年男人見狀面沉似水,冷聲吩咐道:“追風跟上,驚雷帶一些人跟去看看,看來有人故意找閻樓的麻煩。”
“是。”追風和驚雷同時領命,帶著一些輕功較好的殺手,也離開了大堂。
眼見四名護法就剩下自己,落雨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樓主,不公平,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墊後?”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連鵬冷冷的掃向她,冷聲道:“滾回藥爐研製丹藥去,再過三日教不出丹藥,本座就用你的血祭藥爐!”
鬱悶!落雨臉上就剩這兩個字,抱怨似的撅起嘴,在連鵬欲殺之而後快的眼神下,又十分沒骨氣的縮了縮脖子,腳底抹油,溜了。
“有人來了。”
山間,洛寒見歐陽笑笑不知道在那些剩餘的樹木上搗鼓些什麼,察覺到暗處逼近的氣息,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差不多了。”歐陽笑笑拍了拍手,抬眼掃過四周,嘴角惡劣的一勾,腳下一縱,躍到不遠處一棵老樹之上,對著還愣在遠處的洛寒招了招手,沒好氣的道:“傻愣著幹什麼,你不會還真想硬拼吧?”
聞言,洛寒稍稍猶豫了一下,身影一閃,同樣也藏身於大樹之上,卻是沒有和歐陽笑笑躲在一起,避免兩人同時被發現。
夜涼似水,寒風徐徐。
幽黯的山林之中,一切生物似乎都已然隨著夜色的來臨而歸於靜逸,沁涼的晚風捲起地上的落葉發出細微的摩擦聲,輕輕淺淺,在耳蝸邊迴旋。
少了陣法的支撐,夜空終於重見天日,在繁星的點綴之下,猶如鋪灑在黑幕上的鑽石,點點閃耀。銀白的月光灑落,使得幽暗而陰冷的山林少了幾分寒意,多了一絲蕭條與清冷,四周光禿禿的樹幹也像是夜間出沒的精靈,各綻萬千姿態。
倏然,一道猶如黑色幽靈般的身影毫無預兆的闖入,停留在被掌風擊斷的老樹前,成為了山林中唯一的風景。
只見他緩緩蹲下身,細細研究著樹木整齊的斷裂口,眉峰風流自成的一挑,輕笑道:“既然來了,為何不敢現身?”
獻身?毛!都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