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嘆氣,繼續道:“你去我不攔你,誰不想早點結束,回去後舒服上一段時間。在這裡整日的擔心受怕,還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的。”
錢雪往旁邊讓了讓,往門口走了一步。
“但是今晚不是最佳的時候。”李紅袖趕緊地接著說,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是累呀,她的心已經跳得象擂鼓了:“我們六個,都分開著,就算聚在一起去。晚上目標回來時,說不定身邊都是侍衛、太監的,能有幾個可以活下來?到時就算得手,又怎麼逃。現在時局不明瞭,要弄走目標也簡單。”
李紅袖拿著茶杯晃了晃裡面剩餘的茶水:“反正目標認識我,我在這裡是奉茶。。。毒對你來說,應該弄得到吧?皇后能弄到,你應該也能弄到。”(未完待續)
第107章 勸說引渡
下毒遠比叫上幾個人去拼死安全得多,錢雪聽後,停下了腳步,側頭看了眼李紅袖,回到桌邊,幫著她一起收拾茶杯。
第二日,茆溪森來了。孝莊派人叫李紅袖過去,說是一起聽佛法。
進入慈寧宮,孝莊正穿戴整齊,手中捏著一長串108粒的翡翠佛珠,盤腿坐在菩薩像前,而她對面坐著的是一個身穿錦瀾袈裟的光頭和尚。看樣子也就三十上下,頭上還燙著戒疤,看來是如假包換的真和尚。
孝莊雙手合十地對著和尚行了禮後,對著李紅袖道:“這位就是茆溪禪師,你有什麼疑惑,儘可以向他問解。我先休息一下去了,年紀大了,就坐不住。請法師見諒!”
茆溪恭敬有禮、但氣度極佳的還了禮:“諸法皆緣生,諸法皆緣生起,緣去人自去,法則留心中,太后請便。”
搞什麼東西?說個話,還弄得那麼玄乎。
孝莊抬起手來,蘇麻喇姑立即上去扶起了她。
孝莊眼睛看了看蒲團:“你就坐這裡吧。”說完,蘇麻喇姑就扶著她進了裡屋。
這孝莊進去了,肯定是在裡屋偷看著她的進度。李紅袖一屁股坐在了蒲團上,那種感覺跟坐在火上沒什麼兩樣。怎麼開口對這和尚說:哎,你去幫皇上剃度去!
說不出來,坐著一直猛想著。
茆溪森見她微低著頭,無語中,就這樣耗著。心想也許是膽怯,於是先開了口:“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李紅袖暗暗苦笑了出來,這和尚居然真把她當回事,跟她說起佛法來了。她懂個屁呀!
過了一會兒。茆溪森見沒有反應,又端坐著,聲音深沉地道出:“常行於慈心。去除怨恨想;大悲感眾生,悲惜化淚雨。修行大喜心,同已所得法; 擁護以道意,乃應菩薩行。”
你Ma滴,說的什麼鬼話?
李紅袖無奈了,總要說些什麼,否則和尚見她不說話。走了的話,孝莊一定不滿意。於是也學著和尚的語調,壓低了聲音問:“大師,貴姓呀?”
站在門口看守的兩個小宮女,立即低頭。牙齒咬著唇,努力不笑出來。
茆溪森一愣,當然修為也不是蓋的,低聲道:“名行森,號為茆溪。”
李紅袖不說話,半響才憋出一句:“太后不是說你是茆溪禪師?那麼你是行森,還是茆溪,還是茆溪禪師?”
茆溪森以為她故意說禪,於是微閉上眼:“本有今無;本無今有;三世有法;無有是處。”
李紅袖打了個哈欠:“那麼是有還是無?”還真是無聊。盡說一些根本聽不懂的話。
屋裡一下變得特別的安靜,過了許久茆溪森喃喃地自言自語起來:“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隨後對著李紅袖雙手合十行了個禮:“施主好悟性。”
大約誇她呢,李紅袖嘿嘿一笑,笑得茆溪森莫名其妙。既然人家誇她了,那麼就說出想法吧,但也不能明說。於是她試探著問:“禪師宣揚佛法是不是無論男女,無論地位,人人都可?如果有人願意遁入空門,是不是因為地位,而不準入?”
茆溪森緩緩地回道:“眾生平等,塵緣盡,便可皈依我佛。”
“那好!”李紅袖接著梯子往上爬:“那麼有人塵緣盡了,一定、必須要出家,禪師願不願意為他剃度?”
“如投身佛門,修得正果,自然功德無量。”茆溪森盤腿坐在蒲團上,那樣子簡直是前面插三炷香,就可以當菩薩樣:“不知是何人要皈依我佛?”
李紅袖蹲了起來,悄悄爬了過去,對著茆溪森輕聲道:“是皇上!”
茆溪森的眼睛一下瞪大了,看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