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橙鈴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在皇帝的地盤上調戲他的妃子,這樣真的好嗎?
雲棲落似乎已經從穆橙鈴的表情中看出了她此時的內心所想,笑容變得更加歡快了幾分,伸出食指點了點穆橙鈴的額頭溫柔道:“傻姑娘,逗你玩呢,我是你哥哥的好友,他走的時候,懷裡還揣著這件一直想要送給你的禮物,我一直想要將它交給你,可是這幾年一直沒有機會回京,就給耽擱了。”
雲棲落說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錦盒遞給了穆橙鈴。
穆橙鈴看了看他,有些遲疑的伸出了手,將那個錦盒接了過來,她還沒從自己有個哥哥的訊息中回過神來,就收到了來自哥哥的禮物,但是那句走的時候還揣著這件禮物是什麼意思?
雲棲落狀似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與她擦肩而過,緩步離去。只是在路盡頭的拐角處,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首望向了穆橙鈴離去的背影。
回到鸞光宮中的穆橙鈴,帶著幾分好奇的開啟了那個錦盒,只見裡面躺著一支極其精緻華美的紫荊花簪,而紫荊正是以前的那個她最喜歡的花卉。穆橙鈴剛想去問問蒹葭行露她們知不知道有關於她哥哥的事情,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皇上駕到,緊接著,她就看見雲遠則走了進來,只是那水潤迷茫的眼神顯然洩露了他已經醉了的事實,畢竟是和來自草原的墨佟人喝酒,也真難為他此刻還能走出一條直線,看起來穩穩當當。
把雲遠則扶進自己的寢宮後,穆橙鈴就吩咐蒹葭去打些熱水,行露去御膳房吩咐御廚們做些醒酒湯來。看著雲遠則頭上的汗珠,穆橙鈴剛想起身離開去拿支團扇為他扇風,就被他一把拉入了懷裡,緊緊抱住。穆橙鈴掙扎著想要離開這個懷抱的禁錮,卻聽到雲遠則開始不停的呢喃道:“別走……不要離開朕……不要離開朕……”
穆橙鈴這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先放鬆了身體任他摟著,雲遠則似乎是感覺到了穆橙鈴不再掙扎,安心了下來抬起手撫摸起了穆橙鈴的臉頰,然後從他的口中溢位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他在叫著“南風”。
穆橙鈴頓時愣了一瞬,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名字,說不定是解開雲遠則一直以來對她奇怪態度的線索,甚至,是解開這次任務的關鍵。
看了看已經醉的有些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雲遠則,穆橙鈴有些粗暴的扒開了他的手臂,一下子就把他推到了一邊,離開了床榻將蒹葭招到了自己跟前,對她問道:“你知不知道這宮裡或者是宮外的貴族裡有沒有叫做南風的姑娘?曾經有過也行。”
蒹葭面上生了幾分疑惑,似乎不明白穆橙鈴為何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仍然仔細想了想,有些遲疑說道:“奴婢從未聽說有叫做南風的姑娘,名為南風的不是隻有……”蒹葭突然止住了話音,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惶恐道:“娘娘贖罪。”
穆橙鈴被她這番舉動弄的莫名其妙,好奇問道:“你何罪之有?”
“娘娘以前吩咐過奴婢們,不許再提到此事,奴婢差一點就翻了忌諱,當然有罪。”蒹葭一臉的自責與害怕,卻讓穆橙鈴更加好奇了。
“把你想說的話說完,本宮就恕你無罪,名為南風的只有……誰?”穆橙鈴沉聲問道。
蒹葭一臉驚訝的抬頭看向穆橙鈴,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此等舉動的不敬,猛地低下頭,磕磕巴巴道:“只有咱們少爺。”
“你是說本宮的哥哥?”穆橙鈴失聲叫道。
蒹葭愣愣的點了點頭,似乎不明白為什麼穆橙鈴會看起來這麼驚訝。
“我哥哥?穆……南風?”穆橙鈴不確信的又問了一遍。
蒹葭再次愣愣的點了點頭。
“那……你說說,本宮為何當初不讓你們再提起他?”
蒹葭一聽穆橙鈴如此問,心中更加忐忑,也不知今日自己能不能逃過此劫,只能硬著頭皮語速飛快的答道:“回娘娘的話,是因為少爺戰死沙場,娘娘太過悲傷,不許下人們在提此事,只當少爺還在駐守邊關!”
穆橙鈴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首先,穆南風是她的哥哥,但是已經戰死沙場。
其次,剛剛雲棲落才對她說過,她和哥哥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除了眼睛。
最後,雲遠則好像特別喜歡看她睡覺的樣子。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她總能看見他的眸中帶著幾分來不及收起的痴意,甚至之前處死沈充儀的那日,他那樣急切的命令她閉上眼睛,撫摸她的臉頰,如救命浮木般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