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那特有的慢拍子語氣道:“惠妃姐姐今日看著氣色紅潤,倒比平日裡更加光彩幾分,連這荷花都給比下去了,這得了咱們萬歲爺的恩寵就是不一樣。”
穆橙鈴一聽這醋意十足的話,頓時心中一囧,剛好看見不遠處水中亭中的皇帝與淑妃,靈光一現,不冷不熱的禍水東引道:“本宮當然不比淑妃姐姐日日那般光彩照人,寧昭儀實在是誇錯了人。”
寧昭儀順著穆橙鈴的目光看去,頓時呼吸一窒,手中暗暗絞起帕子,看著帶著幾分諷意道:“淑妃娘娘的光彩確是讓人欽羨。”自此目光緊緊的膠著在了淑妃身上,倒把穆橙鈴給徹底忘了。
這招簡直太好用了,穆橙鈴暗笑著與寧昭儀一同向亭中而去,加入了圍觀雲遠則與淑妃秀恩愛的隊伍。穆橙鈴發現只要是這種群妃相聚的時刻,雲遠則從不放棄與淑妃各種秀恩愛的機會,所有的妃子基本上都一臉複雜的盯著淑妃與皇帝,這種時候誰還記得昨晚侍寢的是誰?這裡根本就沒人願意多看穆橙鈴一眼了。
穆橙鈴每次看到雲遠則對待淑妃時的無比溫柔和黏黏糊糊,就會打消雲遠則喜歡自己的念頭。雖然怎麼看淑妃都比較像是他真心所愛之人,不過鑑於帝王心思難測,穆橙鈴還是決定要在考察一陣時間。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可惜在場的這些妃子似乎都已沒有心思欣賞這一池碧水一池荷了,最後這賞荷宴就在雲遠則與淑妃的意猶未盡與眾妃的暗自咬牙中圓滿的結束了。不過自那日以後,穆橙鈴大概有十幾日都沒有見到過雲遠則,他既沒有來過鸞光宮也沒有再舉辦過類似的活動,除了去太后那晨昏定省,穆橙鈴也乖乖的聽從了雲遠則的話,很少在後宮嬪妃之間走動。只是這樣一來,宮中生活的無聊完完全全的被luo露了出來,穆橙鈴似乎有些理解了為什麼宮妃們每天都絞盡腦汁的來回爭寵,大概就是為了打發這無比寂寞無聊的時光,如果不爭寵簡直就沒什麼事可做了。繡花撲蝶這種事她是決計不會做的,所以她除了每日打聽皇帝與各個嬪妃之前的八卦秘事,以此來分析雲遠則最愛究竟為何人,就是把皇宮當成一個大型旅遊景點去探索和遊玩。一般她出門只會帶上蒹葭和行露兩個人,一來是比較熟悉她們倆,二來也是感覺人少點目標也小點。
這幾日她將東北南三面的園林基本逛了個遍,今日開始準備探索一下西皇宮,只是這越往西走她就覺得這宮殿群看起來越寥落偏僻,正好奇的想問問蒹葭,她就被蒹葭拉住了手臂,“娘娘,前面還是不要去了吧,實在是有些不太吉利。”
“哦?”穆橙鈴挑了挑眉問道:“前面是什麼地方?”
“娘娘不記得了嗎?前面可是冷宮,咱們還是往回吧,到那種地方,始終是對娘娘不好。”
穆橙鈴一聽到冷宮心中更加好奇了,興致勃勃道:“冷宮啊,那更要去看看了。”
行露啊了一聲,頓時垮下了臉,“娘娘,聽說這冷宮附近有冤魂徘徊呢,奴婢有些害怕。”
“怕什麼?你難道做過什麼虧心事嗎?”穆橙鈴笑著調侃她道。
“就是沒做過也怕呀。”行露哭喪著小臉說道。
踏入冷宮的宮門,入目便是一片寥落蕭索,稀疏的草木雜亂的長著,院中甚至還有零星大塊的石料在堆積著,一副很久都不曾有人來過的樣子。
穆橙鈴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青白石階上,正抬頭望著這冷宮圍圈起的一方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皇子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穆橙鈴帶著幾分驚訝疑惑道。
蒹葭順著穆橙鈴的眼神看過去,目光中露出了幾分同情,嘆息了一聲對穆橙鈴悄聲道:“大概是心情不太好吧,今日好像是大皇子的生辰。”
“生辰為什麼心情不好?”穆橙鈴好奇道,“你確定沒有記錯嗎?大皇子生辰本宮怎麼沒有收到任何生辰宴的通知?”
蒹葭眼中露出幾分疑惑,卻不敢質疑自己的主子,只是委婉提醒道:“皇上日理萬機,大概是又忘記了大皇子的生辰,沈充儀最是不喜大皇子,又怎會給他舉辦生辰宴呢?
沈充儀不喜歡大皇子?!穆橙鈴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雲遠則即位多年,現在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在她看來大皇子是最有可能成為太子之人,沈充儀身為他的生母簡直就是母憑子貴,將來很有可能一躍成為太后,寶貝這個兒子還來不及呢為什麼會討厭到連生日都不給他過呢?難道大皇子不是沈充儀親生的?
穆橙鈴心中十分好奇,她知道蒹葭行露對她十分忠心,所以也不太在意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