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尾巴,本來還擺譜的鳥兒似被驚怒了,撲扇了兩下烏黑的大翅膀,歪著小腦袋看著大娘子,口中唸唸有詞開口罵道:“或抄或誅!或抄或誅!或抄或誅!”
我一下斂去唇邊笑意,這四字原本是我心中魔魘禁忌,冷不丁被它這般聒噪大喊出來,一字一字砸得我腦仁兒生疼。
只是這鷯哥大喊大叫非但驚動了我一個人,連在假山陽面看書的宵兒也被這聲響惹得探出
頭來。
那大娘子先是被這鷯哥一本正經說出此話給驚了愣在一旁,後來倒像是反應過來,直拿著
柳枝戳逗它,“你還擺架子嚇唬我?是哪個教你說這話的?”
宵兒似乎見那鷯哥被戳得跳來跳去有些可憐,遂扒著假山一角輕輕應了一句,“是三三教它說的,大舅母。”
宋席遠?
“三三?誰是三三?”大娘子疑惑。
宵兒卻不再答她,重又坐回涼亭看書,大娘子無法,終是訕訕而去。
我立於廊簷下,心中疑竇驟生,這話難道不鷯哥在裴衍禎和宋席遠密謀之時偶然聽見學來的嗎?宵兒說是宋席遠教它說的?但是,裴衍禎又親口承認曾說過這四個字。
“宵兒怎知這話是三三教的呢?”我進了涼亭在宵兒身旁坐下。
宵兒見是我,一下靠過來依戀地倚進我懷裡,“我看見三三拿碎肉哄它說的。”
“哦?在哪裡瞧見的呢?”
宵兒小手一指,“就在花園後面的那個小屋子裡,我抓小貓看見的。”
花園後面的木屋乃堆放肥料、花種用的,平時罕有人至,是了,宋席遠曾入沈家當過一陣子的花匠,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