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寒酸，只有十九歲的小丫頭。

這已經成了天打不動的事實了！

“或者，總裁，您在看看這個，這個是舞蹈學院畢業的，從事過兩年的modle，嘖嘖，這身材……”章程說著就眯了眯眼，“最重要的是，她的父親是航空公司的老闆！”

章程沒完沒了地說著，絲毫沒有察覺莫天恆的不悅。

說誰都行！

就是不能說他媳婦兒，正所謂，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莫天恆認定的人還能改得了？

“再或者這個，這個也不錯……”章程越說越來勁，周圍的氣氛一瞬間就冷了下來，幾乎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只有章程，絲毫沒有察覺莫天恆原本帶著一絲笑意的臉，此時嚴肅到了極點。

“不如，我這個位置讓給章總監如何？”他終於忍無可忍，抿了一口咖啡，不徐不疾地打斷了章程的話。

章程猛地一怔，這才轉過臉去看著程雪。

卻見程雪一臉幸災樂禍地聳了聳肩膀，繼續開口，“莫總，我倒是覺得葉瀟不錯，她進入銳宇的面試當日我和章總監都在，表演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我們銳宇一向看中的是人才，至於出生麼，就算是草根，只要有這個能力，一樣應該得到栽培！”

她不徐不疾地說著，說話的時候，還刻意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章程，好在，之前蕭灝不止一次提醒過她，既然葉瀟在程雪的手上，就一定要對她多加關照，看來這丫頭和莫天恆的關係果然不淺。

想到這兒，她的更加肯定了內心的想法。

莫天恆眯著眼，並沒有給予讚揚的話，要知道對他而言，不斥責程雪就已經是萬幸的事情了。

儘管程雪已經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可是章程卻還沒有從莫天恆剛剛那句冰冷的話裡緩過神來，慌慌張張地解釋著，“莫總，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知道，演藝圈總是要有點背景才能風生水起的，而且，這個葉瀟也才十九歲，總不能找個老男人包。養她吧？”

章程顫顫巍巍地解釋著，孰料卻是越描越黑，莫天恆暗了暗眸色，握著咖啡杯的手將咖啡杯往地上一扔，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所有人都怔住了。

他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人，隨後，薄唇輕啟，“說完了？”

低沉渾厚的話音，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冰冷，幾乎一瞬間，讓所有人都看到了莫天恆最恐怖的一刻。

銳宇建立十多年了，十多年來，莫天恆從不阻止任何人直言提出異議，這是唯一一次！

可是，對於莫天恆來說，他的女人，還輪不到那種地步。

“完……完了！”章程支支吾吾地應著，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抖，也不知莫天恆究竟在想什麼，一句話竟然引來一貫冰冰冷冷的莫天恆暴怒。

而在座的，卻只有程雪知道原因。

“說完了是吧？”莫天恆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眸子如同裹著一層薄薄的紗，開口，“既然說完了，收拾你的東西，明天從最底層做起！”

他的一句話，讓章程，以及在座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章程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句話，竟然引來了這樣的後果，他辛辛苦苦在銳宇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到了今天的位置，好不容易才做上了總監的位置，如今卻因為一句話，莫天恆要他從頭來過？

“莫總……”章程支支吾吾地開了口。

旁邊作為競爭對手的程雪一直眯著眼笑，這場例會不算大，本來就是莫天恆為葉瀟準備了包裝方案走個過場給大傢伙看看，誰知章程不懂得看boss的臉色，這下好了，倒大黴了！

想到這，她就竊笑著。

“章總監，還有什麼異議？”莫天恆慵懶地看著面前的人，一副‘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的姿態。

“我自認為，沒有任何地方說錯了，莫總給我降職總得有個原因吧？如果沒有原因，那我現在就收拾包袱走人，銳宇不留我，自然有地方留我！”章程一時間有點賭氣，不服地說著。

誰知，莫天恆也不惱，挑起俊眉看著他，慢悠悠地說道，“章總監，我想，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要走，莫某絕不攔著你，你說銳宇不留你，自然有別處留你，可你應該清楚，在S市，銳宇已經是獨佔鰲頭的地位，你被銳宇炒魷魚，你覺得還有幾個人願意留你？”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好像整件事都跟自己沒有半分關係一樣，唇角勾勒著一抹優雅的弧度，在此時此刻，所有人看來，都帶著一股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