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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一覺醒來,車已經慢慢先進了,她睡得有點迷了。想了半天,才回憶起來:【我本來不是在看范姜柏練功的嗎?=囗=!於是催眠數綿羊不管用,數范姜柏管用了!丟臉丟大了!】連忙抹了抹嘴角,應該沒睡到流口水,好險!
又扒拉出個鏡子來,把簾子開啟一道縫兒,就著陽光理了理衣服頭髮,這才拎著水囊爬出去找范姜柏。范姜柏正在趕車,車在官道上跑得很穩,算是比較高的水平了。聽到動靜“籲”了一聲,放慢了速度,一回頭,給了姚妮一個燦爛的笑臉:“醒啦?”
姚妮臉上一紅:“你也不叫我。渴不渴?喝口水歇歇罷。”
范姜柏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故意去夠水囊,姚妮道:“你別動啦,我找個壺去。”進去摸了把錫壺,拿了水,對著范姜柏的嘴巴喂他。范姜柏心裡美滋滋的,喝了幾口道:“夠啦,你進去吧,再一會兒太陽落下一點了你再出來,現在熱。”
姚妮道:“你就不怕熱啦?一個人趕車悶,我跟你說會兒話。”
范姜柏道:“那趕情好啊。”
姚妮小聲地問:“你娘真要跟咱們會合啊?”
范姜柏道:“是啊,甭怕,她可好著呢,你只管有什麼說什麼,我看你這樣兒她就會喜歡。”
姚妮悶悶地“哦”了一聲,范姜柏一甩鞭子,道:“跟我娘一塊兒來的還有黑四叔,他原來就是跟著我外公的,從我娘接手祖傳的山寨,就跟著我娘劫道了。後來我娘嫁了我爹,他也就跟著來了。不過閒不住,也時常出去,劫富濟貧什麼的,道上的事兒,他熟。上回出海的就是他,等會兒可要好好謝謝他,差點叫船老大給悶海里了。”
姚妮心裡真是感動,大力點頭道:“那是必須的。”承了這份情,就算范姜娘看不上她,她也得誠懇道謝。【不對!且慢!什麼叫祖傳的山寨?什麼叫道上的事兒?我去!於是……你孃的職業是光榮而有前途的土匪嗎?#救命##我的婆婆是土匪#】
不多時,太陽慢慢減了溫度,遠遠看到一處屋角,范姜柏道:“前面就是驛站了,咱先別過去。我有事要跟你說。”
姚妮奇道:“不去佔間舒服的屋子,在屋子裡說話,你要在外面幹什麼呢?”
范姜柏要給她集訓,給她喂個招什麼,督促她練功。范姜柏對著姚妮想了一個晌午,雖然希望她能留下來,卻又生怕她一去不回,然後在那邊被欺負。以她的智商,范姜柏真是擔心透了!終於想出一個辦法來,如果頭腦太簡直,那就訓練她的四肢足夠發達!
姚妮:“……這個,我們那兒真不大用得上。”
范姜柏頭一回嚴厲地道:“讓你練你就練!”然後就叫她苦練分筋錯骨手!不可否認,這貨一邊教,一邊還在揩油吃嫩豆腐!姚妮的手被他摸了無數次,胳膊上也捱了好多下,老羞成憤,臉都紅了,也發起狠來用心練。就在她的分筋錯骨手向九陰白骨爪進化的時候,范姜柏收手了,嚴肅地道:“太陽落山了,今天先到這兒吧。”
姚妮踩了他一腳,往車上爬去,一爬,還只爬了半截,范姜柏笑著把她拎上了了車,姚妮坐在車上,伸手就擰他的耳朵,范姜柏笑著叫道:“哎喲哎喲,饒命饒命!”
兩人打打鬧鬧地進了驛站,姚妮有六扇門的捕頭腰牌,驛丞一看,艾瑪,腿都軟了!驛站是個訊息靈通的地方,南來北往的人極多,自然有人說京城六扇門出了個極其兇殘的變態,綽號“鬼母”!一比姚妮的年紀、腰牌,都合得上,就她了!#救命#要是不合心意,她會不會把老漢扔到黃泉被鬼啃啊?!
於是在姚妮完全不明所以、范姜柏懷疑他不是好人的目光下,驛丞戰戰兢兢地把倆貨迎了進去,特意安排在了上房裡居住,凡是提出的要求,都得到了滿足。姚妮十分疑惑,問范姜柏:“這個驛丞的眼神好奇怪,別是有什麼事吧?”
范姜柏就一手拉著媳婦兒,一手拿著劍,去找驛丞:“你的眼神很奇怪啊,有什麼事麼?”
驛丞腿一軟,差點給他跪了,連忙擺手說:“沒有沒有,就是聽說京城六扇門閔總捕頭的義女姚捕頭是極有本事的人,沒想到這麼年輕,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范姜柏聽人誇他媳婦兒,比誇他自己還開心,也跟著笑了兩聲,又板了臉:“那你抖什麼?!”
還是因為她太兇殘?還有,你也不像好人!驛丞苦著臉道:“那個,小老兒不曾見過這麼有本事的人,這個略感威嚴,略感威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