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怕是普天之下頭一遭吧
墨寧熙面上有些微紅;也不看江懷月;不做什麼言語。
奕無襄看江懷月悔不該當初的神色,眼神頓時就凜冽起來,開口就相對江懷月說什麼,卻看到旁邊的墨寧熙,頓時一肚子氣就瀉了。
墨寧熙自動就翻過剛剛的一頁;道:“我已經跟懷遠說過了;你跟我先到江南;他沿途上再找一找江凌雨。”又頓了頓;“我沒有將你中毒的事告訴他。”
江懷月還是有些尷尬;就只是點了點頭;不告訴他是好的;大哥在江湖上本就不易;不能再讓他和月影樓結了怨。
奕無襄卻看著二人,忽然冷笑一聲,接著拂袖而去。江懷月不明所以,問:“他這是怎麼了?”
墨寧熙只是一笑,“他大概也是夢怔了吧!”
然後江懷月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撲通撲通跳了兩下。
…………
剛下了一場小雨;湖面水汽氤氳;湖心一葉小舟。
劉福貴左肩上一道猙獰的傷口;此時已經不再滲血;手中長刀的刀刃已經卷了起來;他暗罵自己運道不好;江湖盛傳月影樓的朝鳳令流落到了宿松山;被一個自稱絕塵公子的人奪了去;自己就來碰碰運氣!
江湖人誰人不知;月影樓是江湖第一暗殺組織毒術;武功;個個都是上上乘;若是自己得朝鳳令;得以號令月影樓;那今年武林盟主之位;自己就勢在必得了!
誰知竟出師不利;剛到宿松山就遇上宿仇;他啐了一口;黝黑粗獷的臉上寫著憤恨;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前走!
他已經迷了路;這宿松山方圓百里;又剛下了雨道路難行;他覺得自己說不定要死在這裡了。
忽然眼睛一亮;他快步走了兩步;扒開荊棘叢;就看到平靜朦朧的如同山水墨畫一般的湖面;心中頓時一喜;高聲叫道:“船家……嘿……船家……”幾聲過後;已經筋疲力盡;看那小舟卻沒有半點動靜;心中又冷了起來;眼前也陣陣泛黑;是已經疲乏到極點了。
再睜開眼;卻見那小舟已經施到自己面前;船上站著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正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劉福貴還是頭一次見這樣討喜的小姑娘;頓時也咧開嘴朝她一笑。
那小姑娘卻“啊”的尖叫一聲;轉身跑到船艙裡去了。
劉福貴臉色一僵;難道自己真的這麼可怕;嚇著人家小姑娘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那小姑娘又走了出來;看著自己眼神裡流露出驚惶;怯生生地問:“你……你還活著”
劉福貴摸不清這小姑娘的意思;點了點頭。
那小姑娘又怯怯地說:“你沒死的話;就自己進來吧!我家公子叫你進去!”
說罷;幾乎是小跑著;又進了船艙。
劉福貴先是愣了一愣;隨即立即勉力起身。先不管這裡為什麼會有人;自己若是不跟他們走;就必死無疑!
剛踏上船板;就有一陣魚香傳來;劉福貴吞了吞口水;自己整日滴水未盡;這魚肉;對自己是莫大的誘惑。
果不其然;剛進船艙;就是嫋嫋的香菸;一位白衣公子身上披著狐裘;靠在軟榻上;一張臉比剛剛那小姑娘還精緻三分。軟榻旁一個小几;上面正擺著一大鍋魚湯。那小姑娘舀了一碗端在手裡;正餵給那公子喝。
劉福貴看著那鍋魚湯吞了吐口水。
那公子見劉福貴進來;就推開小姑娘喂自己的手;那小姑娘似是不滿;眼神不善地瞥了劉福貴一眼;那公子坐起來微微笑了一下:“在下姓墨;剛剛是我的丫頭冒犯了;還望大俠莫怪。”
劉福貴心中一凜;傳言;那絕塵公子;傳言中就是墨姓;難不成就是這位
他仔細打量;只見那人一身儒雅的書生氣;嘴角眼眸裡都是溫和的笑;一時間辯不出深淺。江湖魚龍混雜;即便外表看起來溫吞無害;也不可防心中蛇蠍。
那公子又問:“不知大俠如何稱呼”
劉福貴抱了拳:“鄙人姓劉。”
那公子還要說些什麼;忽然執起帕子掩住口咳了起來;臉上爬上一抹不祥的紅暈。
劉福貴這才注意到這公子一直在軟榻上沒有起身;並不冷的天氣身上也蓋著厚厚的狐裘;身形也瘦削;原來是重病在身。
見這船上像是隻有這兩人;劉福貴心中一喜;一個是金貴公子;一個是嬌弱丫頭;又一看便是富貴之人;頓時升起邪念。隨即又想到自己並不識路;便想暫時先放過他們;等自己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