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是月影樓的朝鳳令?”
江懷月這時候看清黃重手中那一塊令牌;即便她是不識寶玉的人也知道這絕非凡品;聽墨寧熙稱為“雜牌子”;就不由得嘴角抽搐。他倒是真敢將這句話說出來!
金堂主脾氣急躁;聽他這樣說自己尊崇的聖物就是怒火中燒;“你說什麼!”上前一步彷彿就要出招。
黃重冷眼掃了他一眼;金堂主立即住手。黃重又仔仔細細打量了墨寧熙片刻;忽然一笑:“墨公子不在京城中;跑到江南作甚?”
江懷月一驚;他怎麼知道是墨寧熙若是墨寧熙身份暴露;墨家就真的得罪月影樓了!墨寧熙在江南還好;可他不久也會回京;那墨家本家在江南……
墨寧熙也稍稍有些驚訝;隨即又恢復淡淡的神色;道:“我墨濯向來是江南之人;從未進過京;黃樓主此話何意”
江懷月看著他那張理所當然的臉;又沒有忍住腹誹;這說起謊來真是有水平!在配上他這一張臉;簡直讓人想不信都難!
黃重“哦”了一聲;又問:“那不知那姑娘身上的鳳尾翎;是怎麼中的?”
墨寧熙原本就冷淡的臉色頓時更冷了;“黃樓主治下不嚴;亂傷無辜之人;難道還不知道我這丫頭身上是怎麼中的毒嗎?”
月影樓幾乎獨攬了玉和全國的暗殺生意;幾乎是人盡皆知;暗殺過程中錯傷幾個人也是常事;他如此解釋;在場的人就信了大半。
黃重又點點頭;轉著腕上的金鐲子;“只是前幾日……我隱堂十名殺手前往京城執行任務;如今尚未歸來……”他頓了頓;又道;“僱主的名字自然是要保密;不過這暗殺的人嘛……就是京中清流才子墨寧熙!”
月影樓行事向來張揚;暗殺過什麼人從來都不是秘密;上到王公大臣;下到無名走卒;每年都會有一個公開名單;他也是靠這個打自己的名氣。
江湖之人無人不知;月影樓只做生意;不牽扯恩怨;只要給足足夠的價碼;說不定就是讓他去刺殺皇帝老子;他也能半夜摸進禁宮將皇帝的腦袋偷出來!他會接單子刺殺墨寧熙;也不是什麼怪事。
可江懷月在一旁不淡定了!
她仔細一想前前後後的因果;記起那時刺客說路過京郊的有“兩人”;那她這毒豈不是替墨寧熙受的想到自己又不明不白的就要死了;頓時又對墨寧熙多了幾分怨念;惡狠狠地瞪著他。
墨寧熙恍若未覺;只勾唇淡淡一笑;一下子又將江懷月的怒氣噎了回去。
墨寧熙淡淡反問;“月影樓暗殺過什麼人;與我何干黃樓主暗殺不成;偏偏我這丫頭又中了鳳尾翎;就臆斷我就是那清流才子?”
“就是啊;”江懷月直到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道;“今日之事是我家公子所為;又幹那墨傢什麼事?”
在場的人卻依舊懷疑;江懷月又聽那個胖和尚說;“墨家今日並沒有人參加黃樓主的宴會啊;怕是著的無心江湖諸事吧!”
眾人向四周尋了一遭;果真不見一個江湖人;又一想黃樓主那推斷實在是沒有什麼依據;江南又無一人見過墨寧熙的真面目;也只是聽說清流公子白衣清華;溫文爾雅;再看看眼前這人;實在是相差甚遠。
黃重只是冷笑。
墨寧熙此時也不再掩藏自己的意圖;道:“黃樓主;我此番並無旁的意圖;只是想向你取鳳尾翎的解藥;碧琉璃一用!”
此言一出;黃重唇邊臉冷笑都不見了;一張臉變得鐵青。
江懷月小聲問:“那碧琉璃是什麼東西?”
不止江懷月沒聽說過;看一個個臉上茫然的樣子;大概除了墨寧熙和月影樓的人;沒有人知道這碧琉璃是什麼東西了。
☆、寄憂谷
江懷月小聲問:“那碧琉璃是什麼東西?”看那樣子;江懷月也知道這碧琉璃;並不僅僅是鳳尾翎的解藥這麼簡單。
不止江懷月沒聽說過;看一個個臉上茫然的樣子;大概除了墨寧熙和黃重;沒有人知道這碧琉璃是什麼東西了;就連那金堂主;也露出不解之色。
“鳳尾翎的解藥。”墨寧熙彷彿並不願多說什麼。
黃重冷笑一聲;“墨公子如何得知;這碧琉璃在我的手上?”
“黃樓主都已經將碧琉璃拿出來示人了;難道害怕別人認出嗎?”墨寧熙淡淡說道;“原本我此番前來;還心存猶疑;倒不想黃樓主真的……”
黃重臉色越來越青;一直掛在唇邊的冷笑也不見了;雙手握緊金華絲。
墨寧熙又接著道:“原本我絕塵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