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悶聲道:“有啊,二叔他們一家,不過他們住在西頭。”
“那二叔一家人脾氣如何?”葫蘆村並不大,哪怕住在村西,也應該聽說了她的事,或是薛松受傷的事,既如此,當二叔的怎麼不來看看呢?該不會兩家關係不好吧?
薛樹已經穿好了衣服,見葉芽都站在地上了,只得跟著下地,嘟囔道:“二叔人很好,小時候帶著我玩兒,可二嬸特別壞,不讓二叔來我們家,來了她就要罵二叔,二叔說不過他,大哥就讓他別來了。哦,春杏也挺好的,她手特別巧,還給我們做鞋穿呢,不過她弟虎子就特別壞,常常欺負她……”
東屋。
薛山樑仔細問了薛松的傷勢,知道沒有大礙了,總算放下心,瞅著西屋道:“我們剛從虎子姥姥家回來,聽說你給老二娶了個媳婦?哪裡人啊?”侄子家裡什麼情況,他再清楚不過,根本沒有閒錢買媳婦,別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吧?
“二叔,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吧,她是個好姑娘,心甘情願要跟老二過日子的。我本想等你回來就告訴你的,沒想到因為傷勢耽誤了。對了,早上她跟著去鎮子採辦東西,這會兒估計累得睡著了,明晌午吧,你們一家都過來,咱們一起吃個飯,就算是認親了。”薛松面色平靜地道。
薛山樑沉默了片刻,最後嘆口氣,“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不瞎操心了。那行,明天我們一準兒過來,你們也不用破費,該吃啥吃啥,就是一家人見見面罷了。那你們歇著吧,我趕緊回去了。”再不走,母老虎要追上門了。
“那二叔你慢走,三弟,你去送送二叔。”薛松知道他擔心什麼,也沒多留。
葉芽聽到薛松為她說的開脫之詞,很是感激。畢竟她一個新嫁的媳婦,大晌午的睡覺傳出去不好。所以等薛山樑走後,她叫上薛樹一起去了東屋。當然,她並不知道薛樹欲做“好事”前跟兩兄弟打了招呼,否則她說什麼也不會去的。
“大哥,明天二叔一家過來吃飯,需要準備什麼嗎?”她認真地問。
坐在桌前的薛柏微微側目,看看徑自躺在炕上的傻二哥,靠牆而坐面無表情的大哥,再看看挨著二哥腳旁站立的小嫂子,莫名地想笑,直到察覺到來自大哥的警告目光,他才輕聲咳了咳,繼續看書。
薛松有點不敢看葉芽,哪怕他知道剛剛她與二弟沒有做任何事。
“不用,二叔知道咱們家的情況,預備太多他反而不好受。明天讓二弟去河裡抓魚看看,就當是葷菜了,然後家裡有啥就做啥吧。”頓了頓,抬眸看了葉芽一眼,聲音低了下來:“弟妹,這樁親事,委屈你了,都沒能好好操辦一場。”沒有花轎沒有酒席沒有親朋滿座……
葉芽愣住,忙道:“大哥,你別這樣說,如果不是阿樹把我救上來,我早就……那你們歇著吧,我去後院看看,我想拾掇一塊地種菜。”過去的事,她不想再追究該謝該怨,她只想好好珍惜現在的安穩。
“嗯,勞煩弟妹了,二弟,你也去幫忙。”薛松點點頭,朝薛樹道。
薛樹立即跳了起來,笑嘻嘻地跟在葉芽身後。
除草翻地撒種澆水,葉芽和薛樹忙活了一下午,總算在後院西北角落開出兩塊菜地,分別種了蘿蔔和白菜。其間薛柏也想幫忙,硬是被葉芽勸回去了。
晚飯後,薛柏把薛樹拉到屋簷下,將白日裡買的銅鏡等女人用的東西塞給他:“二哥,一會兒若是二嫂問起了,你就說這是你買的,她聽了肯定會很高興的。”姑娘家都愛美,更喜歡被人哄著,他買這些東西,既想讓她過的好一些,又想幫傻二哥早日贏得她的心。二哥雖傻,人卻生的好,相信假以時日,她會喜歡上二哥的。
“這是你買的啊,為啥說是我買的?”薛樹擺弄著手裡的鏡子和香膏罐子,好奇地問道。
薛柏看著他笑:“如果說是我買的,她就會喜歡我,說是你買的,她就喜歡你,二哥,你想讓她喜歡誰?”
“我媳婦就喜歡我!”薛樹瞪著他低吼,抱著東西轉身就走。
薛柏失笑,打水去給大哥換藥。或許,今晚能聽到點動靜?
西屋,葉芽將褥子橫放著鋪好,這樣兩人躺著都舒服些,明天再縫個枕頭,先湊合過一段日子吧。
“媳婦,我給你買好東西了!”薛樹大步跨進來,將懷裡的東西一股腦堆在炕上。
葉芽定睛一瞧,但見銅鏡木梳香膏胰子等物,都是她昨日早起時想找卻沒找到的。她詫異極了,拿起香膏罐子聞了聞,是淡淡的桂花香,抬眸問薛樹:“你白天在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