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玖蘭樞被人這麼對待了,該隱也不應該那麼衝動吧?
如果不是被房子制止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該隱眼神凝重,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反握住房子的手,心中又是平淡的感覺,該隱掃視一週,然後吩咐玖蘭樞:“你知道這裡怎麼處理,像這樣的規模,沒有元老院……哼。”玖蘭樞自然知道怎麼利用這些東西來讓各個家族叛離元老院,然後把元老院解決乾淨。就算是有再強的反抗,反正房子和該隱還在不是。
話說完,該隱拉著房子直接消失在這裡。
下一刻,他們出現在夜之寮,而接到夜之寮的人去獵人協會的訊息的黑主灰閻,卻在這裡守著,臉色嚴肅,見到他們出現在夜之寮門前,立刻想要說什麼——畢竟黑主灰閻曾經也是獵人協會的最強獵人。他的身邊,錐生零坐立不安,明顯想要去獵人協會那邊。而黑主優姬一臉擔憂,一看那表情就好像是要阻止這一場“災難”什麼的。不過該隱在這個時候沒有時間和他們浪費時間,一揮手,這幾人就定格成雕像,動彈不得。
幾乎是同時,房子代替該隱說話了,“竟然敢用純血種做實驗……獵人協會的膽子恐怕太大了點,這樣不知進退的組織血族不會容忍。還有錐生零,我不否認是我讓夜刈十牙不好過的,不過夜刈十牙會被獵人協會拿去做人體試驗這可不是我指示的。”說完,她輕笑一聲,知道自己的話會讓這幾個人震驚。用純血種做實驗的事情,會讓虛線遏阻和獵人協會不死不休,但是估計獵人協會沒有那個和血族不死不休的機會,就在這一次,他們就會毀滅乾淨。至於夜刈十牙的事情……黑主優姬不談,黑主灰閻是夜刈十牙的摯友,錐生零是夜刈十牙的徒弟,知道了夜刈十牙的遭遇,他們會怎麼樣呢?
在心理上讓人難受,這才是折磨人的藝術。
抱著該隱的手臂,房子頭也不回地走進夜之寮。而那三個動彈不得的人即使想要追問也沒辦法動彈,只能在原地感受心中的焦灼。
夜之寮的大門轟然閉合。
回到房間,該隱坐到自己慣用的位置上,卻沒有放開房子,而是把她摟住,頭更是直接枕在了房子肩上。。
房子身體一繃,但是很快又放鬆了下來。或者是因為該隱剛才的情緒異常還沒過去?她這麼猜測著,軟下背脊,趴在該隱懷裡。
雖然這之前,這麼貼近的時刻還沒有過,只是此時做來卻並不覺得違和。房子甚至覺得,此時此刻該隱是在示弱。
當然,該隱是在示弱,有的時候適當的示弱弱些反而會讓你得到更多。該隱肯定,如果是別的時候,房子不會讓他這麼做。他很狡猾。即使是其他事情佔據了他思維的時刻,他依舊狡猾。
保持這個姿勢,他思考著。剛才他的怒氣來得有些突兀,完全不像是他應該有的心境,但是要什麼樣的情況才可以讓他都受到影響呢?作為最古老的那一批神祇,該隱知道世界上能夠撼動他的東西很少。或許房子是一個,但是那些後裔的死,卻絕對不是。
影響他情緒的,至少目前看來除了房子,或許只有他自己的力量。本來在上一個世界沒有他的力量結晶,該隱一時還想不起,莫非這個世界也有他的力量結晶?但是一般而言,他對自己的力量都會有所感應,在這個世界卻沒有感覺到那種聯絡感。
到底是不是他的力量結晶的影響?
本來對於一位高位神祇而言,力量會結晶化、散落,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該隱不僅遇到了這種情況,而且還出現了無法感應完全自己的力量結晶的問題,他並不瞭解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但是他知道這是在萬千小世界法則之上的法則所影響發展的,而潛意識告訴他,這並沒有壞處,而他現在也沒有多少危機感,最多就是覺得很麻煩罷了。
即使麻煩,但他不是得到了可以和他並肩而立的人嗎?
這樣想著,該隱收緊了手臂,幾乎是自然而然地微微側過頭,在房子的耳朵上噙了一口。由信仰力量結成的身軀,幾近完美,但讓他沉迷的卻是那個靈魂。
察覺到耳朵上的感覺的時候,房子幾乎是愣在了當場。
微微溼潤的感覺,這算是被輕薄了?
她沒弄錯的話,之前他們的關係還停留在最多一個擁抱或者牽手什麼的……吧?這是得寸進尺還是什麼的?房子胡亂想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而且至今她還在考慮是不是真要和該隱成為伴侶。這其中的含義畢竟是不同的,她無法很快下決定。
房子已經察覺到自己內心的某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