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的五官不算精緻,湊在一起,卻讓人覺得難得的和諧,配合那一襲月白色長袍,只站在那裡微微笑著,就彷彿六月的陽光照進心底,讓人莫名的感覺一陣暖意。
“我只是沒想到傳聞中的於管家會如此年輕。”見對方容易親近,寒寒笑的越發自然起來。
“噢?莫姑娘想象中的管家是什麼樣子?”
“我以為應該是個滿臉嚴肅的長者。”寒寒毫不避諱的道,對上於清略帶疑惑的眼神,笑著解釋,“因為於管事和林管事都是年紀偏大些,管家管著管事,自然年紀該更大些才更有威信了。”
於清笑著點點頭:“聽起來很有道理,看來我明天要貼上一副鬍子,這樣管起人來會更方便一些。”
寒寒笑著補充:“該再畫上幾道皺紋,這樣看起來才逼真。”
於清眼底的笑意更濃些,正要開口,驀然覺得後背傳來一道森冷的寒意,無奈的收住話:“我還有事要處理,莫姑娘請自便。”說完轉身離開,主子不是走了麼,怎麼還會在遠處盯著他?
寒寒莫名其妙的眨眨眼,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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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寒寒窩在王府裡哪都去不了,衣食住行全都被人包了,一點不用她動手。
這幾天不知道慕容懿是真的很忙,還是故意躲著她,寒寒一次都沒見過他。
無聊的打著手中的絡子,寒寒皺著眉看向落暉苑外面:“王爺還沒回來麼?”
“沒有。”晴空回答的相當順溜。
這幾天莫姑娘問王爺的行蹤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莫姑娘有多想念王爺,只有她們知道,莫姑娘不過是想著找王爺說說情,早點出去而已。
寒寒翻個白眼,手中絡子放下,看向碧霄:“讓你去給肖元培傳的話傳到了麼?”
碧霄點點頭:“傳到了。”其實是她剛一出府就被暗一攔了下來,連肖元培的面都沒見到。
“他怎麼說?”寒寒來了興致,那吃貨不會嘟著一張圓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自己吧?
“啊?”碧霄一愣,斟酌著道,“肖公子似乎不太高興,倒也沒說什麼。”一般人應該都會是這種反應吧。
“他沒有鬧?”寒寒詫異,這吃貨對吃的不是一向執著麼,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了?
“沒,沒有。”碧霄連忙否認。
“他也沒提會不會再等著我過去?”畢竟自己給他傳話說,暫時出不了王府呢。
“這個…”碧霄一噎,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啊,她又沒過去傳話,誰知道那個肖元培會不會繼續等著,都怪暗一,非讓她哄騙莫姑娘說自己去過了。
見碧霄不說話,寒寒挑挑眉:“難道他沒說?”這更不符合他的性格了啊!寒寒眼中浮現一抹疑惑。
一個念頭剛冒出來,未及細想,就被冷魅的嗓音打斷:“絡子打完了?”
寒寒一驚,坐直身體,就見一道高大的身影迎著光走進來。
慕容懿!寒寒眼睛一亮,抓著絡子蹭蹭跑過去,揚起小臉笑的燦爛如花:“你回來了?”
“嗯”慕容懿應一聲,看寒寒見到自己如此開心的模樣,眼中劃過一抹笑意,這三日未曾見她,一方面是因為那日實在窘迫,不知道該如何見她,另一方面是因為皇上將城外的兩處軍營交給他打理,他親自過去檢視了一番。
伸手捏捏寒寒的小臉蛋:“這三日按時喝藥沒?”
提起喝藥,寒寒一張小臉立刻垮了下來,原來她一天只需要喝一碗,自從大姨媽來後,一天就要喝兩碗,說什麼氣血虛,要多補補。
補的她現在看到那苦藥湯子就想吐。
雖然知道是慕容懿的一番好心,但是每天這麼喝下去,真的很難受的。
看寒寒苦著臉的表情,慕容懿臉微微一沉:“沒喝?”狹長的眸子掃過晴空碧霄,小丫頭不喝藥居然不告訴他。這小丫頭的身子好不容易調理回來一些,絕對不能中間斷掉。
寒寒也感受到了慕容懿的不悅,眼中劃過一抹疑惑:“你這麼關心我做什麼?”腦中靈光閃過,想起陳伊人那天說的,脫口問道,“你不會是喜歡我吧?”這怎麼可能?
沒想到寒寒突然這麼直白的問出來,躲在暗處的暗三瞬間瞪大眼睛看著自家主子,耳朵豎起,生怕錯過一點,這可是爆炸性訊息啊,主子一直對莫姑娘很特殊,開始以為是報答莫姑娘的救命之恩,後來看起來,似乎又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