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然明白,所以才找老師來商議。”
“為今之計,只有棄車保帥了!嚴懲孫謙,釋放慕容麟,以此為條件,讓攝政王將這些所謂的罪證銷燬,他一定會同意。雖則我們收集不到他手底下的人的罪證,但這慕容麟也是他手下的一員干將,又是他的堂弟,他定然不會坐視不管。”陳倉分析道。
黃埔晨鳴眼中劃過一抹不甘,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放著自己的人不管,就為了拉下一個慕容麟吧?若是換成慕容懿還值得,慕容麟還不配。
無奈的招招手:“擬旨,經朕再三斟酌,顯武將軍鎮守邊疆十年,於社稷有功,回京隨行有偏頗,仍不可掩其瑜,故其罪有待定奪,著大理寺卿杜仲即刻將人帶入宮中,另議。”
李總管在一旁擬好聖旨,黃埔晨鳴過去看看無誤,從龍案上拿出御印蓋上。
李總管得了聖旨,忙拿出去叫傳旨官下去傳旨。
做完這些,黃埔晨鳴心思輕鬆些,只等著將慕容麟宣到宮中,再和慕容懿談判。
一頓飯的功夫,傳旨的小太監面色惶恐的回來。
“怎麼了?慕容麟人呢?”黃埔晨鳴臉色一沉,難不成這慕容麟敢名目張膽的抗旨不來不成?
小太監膝蓋一軟,慌忙跪下:“稟皇上,奴才奉諭到大理寺傳旨,及到時,就見大理寺門庭敗壞,杜御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且慕容將軍也已不在大理寺。杜御史言明,事情經過均已寫成摺子,託奴才呈與皇上,請皇上代為主持公道。”說完,懷中掏出一個奏摺捧過頭頂。
李錢忙伸手接過來遞給黃埔晨鳴。
黃埔晨鳴眉心擰擰,看到這小太監一個人回來,就知道絕對沒有好事,心裡盤算著,如果是慕容懿派人打了杜仲,劫走慕容麟,他倒可以藉此機會好好整治一番,只是慕容懿不像這麼蠢的人啊,難不成另有隱情?
及至開啟摺子一看,頓時氣青了臉,打人的不是慕容懿,竟是慕容程謙夫婦。這對夫婦平時不惹事是不惹事,一惹事都是捅人肺管子的大事,偏偏他又顧忌公孫倩身後的勢力,輕易不能將他們夫婦如何。
如果他是大權在握的皇帝也就罷了,區區江湖人,他還不放在眼裡,偏偏他此刻也就比一個空架子好不了多少,宸國大部分權力都握在了攝政王的手裡。
眉心擰的更緊,這個杜仲也是個笨蛋,看他們夫婦來了,就該躲著才是,偏偏傻呵呵的湊上去找打!
京城裡誰不知那公孫倩只有慕容麟一個兒子,最為護短。
如果真將慕容麟弄死了,也就罷了,大不了他到時候推出個人來頂包,到時候他再用點計將公孫倩的怒火引到慕容懿身上,坐山觀虎鬥,適時再撥撥火。
偏偏慕容麟沒死,蠱蟲還被發現了……
黃埔晨鳴眼中劃過一抹懊惱,現在的情形對他越發不利了!
看黃埔晨鳴愁眉緊鎖,一副懊惱的樣子,陳倉皺皺眉:“皇上,不知發生何事?”
“老師請看。”黃埔晨鳴將手中的摺子命李錢傳給陳倉。
陳倉看完後,眉眼也凝重起來:“大理寺內如何會出現南疆的赤焰蠱?攝政王又如何去的那麼巧,偏偏還給發現了?這不會是他設下的計謀吧?”
黃埔晨鳴揮揮手,不欲多說:“不管是不是他的計謀,總歸是在牢內發現了蠱毒,傳出去,人們只會認為是我們下的毒手。”
“也有可能是南疆人混入京城,趁機挑撥離間呢。”陳倉眼中劃過一抹精光,絕對不能讓人們認為是他們的人下的手,否則傳出去他們的人勾結南疆謀害本朝重臣,皇上的威信將蕩然無存。
“老師說的有理,是朕糊塗了。”黃埔晨鳴也反應過來,趕忙道,“只是現在慕容麟被接走了,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用慕容麟威脅慕容懿是不可能了,只希望慕容懿能不借此發揮,咬他們一口他就已經燒高香了。
提起這個,陳倉面露難色:“攝政王這次如此大手筆,定不會善罷甘休,若我們不能令他滿意,他必然追究到底。”
陳倉的意思,黃埔晨鳴自然也聽出來幾分,若想安撫攝政王,無非就是將自己這邊的人縮減一些,同時再許予他一些權力。
但現在攝政王手中的權利就不可掌控,如果坐視他繼續擴大下去……黃埔晨鳴眉頭皺的死緊,搖搖頭:“此事再容商議。”
陳倉自然明白黃埔晨鳴的顧慮,如有可能,他也不想看著慕容懿日漸強大,見皇上不樂意,也不強勸,點點頭:“緩緩也好,且看攝政王有何動作,我們不要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