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倒曾氏時,王青已經離京,因此寒寒當時並沒想到這層,而曾氏早就因為受不了試藥之苦自殺了,偏王青現在又趕了回來,寒寒不得不多想一些。
“哼,你這賤人少得意!我告訴你,師兄從小到大最疼的就是我,現在只是一時被你迷惑,等師兄清醒過來,我定然讓師兄對你扒皮抽筋,挫骨揚灰!”王青從地上爬起來,瞪著寒寒惡狠狠道。
慕容懿頓時渾身寒氣暴漲,抬手就要處置掉王青,寒寒慌忙抱住,踮腳輕輕吻吻他的下巴,輕聲道:“別生氣,我還有事問她。”
慕容懿眉眼狠厲,聲如結冰:“想知道什麼本王命人給你調查清楚,不需要聽她侮辱!”
寒寒無語:“就當是狗吠了。實在生氣,等我問完了,咱們再處置她!”
慕容懿聽著寒寒軟軟糯糯的聲音,看到她眼底淡淡的請求,沒奈何,將心底的戾氣壓下去,雙眸森寒瞪向王青,大有她再敢亂罵就撕碎她的狀態。
王青被慕容懿看的頭皮發麻,心底如鼓亂撞,一時手腳都冰涼起來。
安撫好慕容懿,寒寒看向王青,毫不掩飾臉上的譏諷:“如果你憑的就是這個,我勸你還是不要白日做夢了,懿是什麼樣的人,對我怎麼樣,我比你清楚,我現在就能讓他把你挫骨揚灰,你信不信?”
王青嘴唇抖的厲害,若是以前,她定然會囂張的說不信,但是現在師兄就在眼前,若非有那個賤人攔著,說不定師兄現在就已經對自己動手了!
心裡頓時浮現出一大片委屈與悲涼,原來在山上時,師兄雖然對自己也是不假辭色,但是卻從未這樣橫眉冷對過,因此她可以自欺欺人的認為師兄對自己很好,時間久了,這種假想在她心底慢慢根深蒂固,潛意識裡就認為師兄確實是對自己很好。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幾個月前她來到攝政王府,親眼看到師兄對這個賤人如何寵溺,心底那個假想才被打破,變成*裸的嘲諷。
但是她不甘心,憑什麼她喜歡了師兄多年,師兄卻喜歡上一個身份地位都沒有的賤丫頭!
因此她和曾氏一起聯合起來算計這個賤人,誰知算計這賤人不成,竟然讓自己中毒了。
等她趕回王府,向曾氏要了解藥以後,還沒想出再次算計寒寒的方法,就聽山上傳信,說父親出事了。她匆匆趕回去,等到山上穩定下來,一來二去竟然拖過了年。
十五一過,她就日夜不停的往京城趕,哪裡想到剛進郢城,到處都是傳揚著師兄下個月要和這小賤人成親的訊息。
她等了這麼多年,眼瞅著能住進攝政王府,一步步接近師兄了,怎麼允許這種狀況出現,急怒之下跑過來找這小賤人算賬,沒想到師兄為了這小賤人居然還想對她動手。
王青越想越委屈,眼圈一紅看向慕容懿:“師兄你明明答應過要好好照顧我的,難道就這麼看著我被人欺負?”
寒寒翻個白眼,好像一直動手、罵人的都是她吧?自己只不過反問一句,怎麼到她嘴裡就變成自己欺負她了?這王青的思維,還真是夠奇葩啊!
慕容懿寒涼的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與厭惡:“本王只是遵從當初的承諾完成每個令牌的要求,每個令牌的要求只能有一次,你上次過來時,本王已經遵從承諾命人照顧你了,這承諾到你離開就會作廢,難道你父親沒有告訴你麼?”
“……”王青張大嘴巴,她父親當初給她令牌時,只說讓她遇到雲霧山都解決不了的麻煩就拿著令牌去找師兄,師兄看到令牌會無論多麼麻煩的事情都會幫她處理。但是她下山本就是為了見師兄,所以看到師兄第一面就將令牌拿了出來,並不知道這個令牌的效應只有一次。
看慕容懿說的如此堅決,王青頓時悔不當初,早知道這個令牌這樣好用,又這樣珍惜,她就不亂用了,就是用的話,也絕對不會提這麼蠢的要求,至少要師兄娶她!
對,讓師兄娶她!王青眼神瞬間明亮起來,抬眼看向慕容懿,神色激動:“師兄你不能娶她!我不允許你娶她!要娶你也是娶我!我這就回去和父親要那個令牌!在我回來之前你們不能成親,否則我也會讓你休了她娶我!”
王青越說越興奮,眉眼都忍不住得意起來,看向寒寒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威脅。
覺察到身邊男人又要有所動作,寒寒一邊忙著伸手安撫,一邊笑向王青:“這就是你的底牌麼?”這王青要是不說,她幾乎都忘了還有這茬。慕容懿的令牌可不是還有一塊在雲霧山壓著呢,不將那塊令牌拿回來毀掉,始終是個隱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