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因為他突然湊近,她明明害羞了又竭力假裝什麼都沒有。而今他們已經拜過了堂,便是真正的夫妻了,想要怎麼親密都可以。趙檢突然很想再看一看宋淑好臉紅的模樣。
感覺到趙檢看自己的眼神分外炙熱,又似微愣住了,宋淑好剋制避開視線的衝動,仍是看著趙檢,低喚他一聲,“世子殿下?”
趙檢當下便笑了笑,彎腰執了宋淑好的手,帶著她站起身,“我們的交杯酒還沒有喝過。”稍微停頓了一下,方又說道,“你我既已結為夫妻,這稱呼也應當改一改,難道還要喊一輩子的世子殿下嗎?”
從趙檢的口中聽到了“一輩子”這樣的字眼,宋淑好一怔之下點了頭,張了張嘴想就此順了他的意喊出那兩個字,卻沒有能夠發出聲音。趙檢似無所覺,只是牽著她走到桌邊。
提了酒壺替兩個人都斟滿了一杯酒後,趙檢將其中一杯塞到宋淑好的手中,猶似漫不經心勾了她的手臂,說,“這個不需要我教罷?”
宋淑好應了一聲,將自己的手臂略往上抬了抬,慢慢湊近了酒杯。趙檢當下也在做一樣的事,兩個人漸漸湊近,即使沒有挨在一處,仿似也一樣變得親密而而曖昧。
趙檢斜睨著宋淑好,看她目不斜視,瞧著有些鄭重的樣子,反是好笑。為什麼是她被指婚,這是不用挑破也各自心知肚明的事情,他不信她不知……卻還是能作出這幅樣子來麼?
他是不介意陪她玩一玩的。
喝罷了交杯酒,趙檢又從宋淑好手中拿過酒杯擱在桌上,笑著喊她一聲,“夫人。”便見宋淑好眼睫輕顫,他繼續說,“**一刻,我們也該歇息了。”
宋淑好沒有說話,遲疑著點頭,趙檢覆笑了笑,一個動作便將她橫抱了起來。見她沒忘伸手抓著自己的衣服,低著頭又不看他,腳下頓了頓,趙檢方抱著她走向了紅帷暖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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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答應過宋淑好的那樣,趙檢派人將她的母親徐氏從臨安接了過來。他還專門在王府裡面安排了一處僻靜的院落給徐氏安住,且撥了些穩重老誠的下人在徐氏身邊服侍。
趙檢時常都忙碌,有時候一兩天可以見到一面,有時候要四五天才能見他,宋淑好也沒有太過在意。徐氏被接過來以後,知道趙檢常不得空,她心思大半便放在別的事情上面了。
只是他依著承諾將自己的孃親接來,宋淑好心有感激也想要道謝,便主動與趙檢做了些鞋襪、寢衣之類的貼身衣物。他是世子的身份,什麼也不缺,但這些到底用得上。
因為長久沒有見著人,宋淑好也沒想差人去請趙檢過來,她便依著自己的感覺,比劃著趙檢的尺寸將東西一一都做好了。那之後,過了四五天都未見到他,宋淑好將東西收好卻也不著急。
相處過一段時間,宋淑好也摸明白了些趙檢的習慣。譬如說,到她院子來雖不頻繁也不固定隔多少日,但只要趙檢出現便必定是夜裡。偶爾也會在與她一起用晚飯,更多的時候會來得更晚一些,差不多是歇息的時候,睡醒便又離開。
本就沒有對嫁給趙檢後的生活有多少的期待,他來與不來自然都談不上歡喜失落。宋淑好想,人來了便好生服侍,不來她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也無不可。換了個地方、換了個人服侍罷了,不談感情都沒有差別。
摸明白了趙檢的一些習慣之後,宋淑好知道他白天不會突然到她院子裡去,往徐氏那兒去得也就比最初頻繁。假手別人照顧,和自己服侍,盡心盡力的程度自有差別,因而她還是願意自己多出些力的。
徐氏已是這般,平時是再也不能受刺激,又時常莫名情緒激動,還可能傷人。旁的人要安撫暴躁的徐氏不算太容易,通常都得動手,一不小心,徐氏也會受傷。可是在她面前時,徐氏總十分聽話乖巧,這也是宋淑好想多自己照顧她的原因之一。
趙檢這天並不怎麼的忙,見新近疼寵的侍妾麗娘藉著送茶點的名義到外書房尋他歪膩,看著她那張泛著豔麗的面龐,他便忽而記起了宋淑好。
成親到現在,倘若自己不去她的房中,她也從來不問不請。只是次次去了,她又乖順溫柔,從不擺譜置氣。趙檢想了想,推開麗娘,走出書房,打聽到宋淑好在徐氏的院子裡,便徑自過去了。
趙檢見到宋淑好的時候,她正在院子裡動作溫柔地幫徐氏擦頭髮。安安分分、不吵不鬧的徐氏,乍看起來與普通人也沒有什麼差別。宋淑好頗為專注,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趙檢便也不讓人出聲打擾。
即使是在做幫自己孃親洗頭這樣的事情,趙檢卻覺得宋淑好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