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滿口應了,那邊雲裳瞧著主子的氣色還可以,就三言兩語把戒指的事情講了出來,“只發現這枚戒指,再沒有別的東西了。這戒指肯定是不小心脫落在筐子裡的,想來當時應該是奴婢追來的快,那李昭儀匆忙之下出來,一時沒注意就落在了那筐子裡。”
“確定是李昭儀的了?”姒錦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
“陳德安去打聽了,等他回來才知道。不過當時就只有李昭儀主僕偷偷來過大殿,想來也不會是別人的。”雲裳皺眉說道。
正說著話,陳德安就回來了,一路進了大殿,外頭稟了一聲,姒錦讓他進來回話。
“奴才給主子請安。”
“起來吧,可是查到了?”姒錦直接問道,這個時候也沒精神兜圈子。
“是,奴才轉了幾個圈子去打聽,問了幾個人,確實都說李昭儀有過這樣一個戒指。”
姒錦斂眉沉目,從雲裳手中拿過那枚戒指看了看,嘴角緩緩一勾,“真沒想到李昭儀還有做樑上君子的嗜好!”
“什麼嗜好?”
蕭祁的聲音忽然隔著簾子傳了進來,緊接著簾子就被打起來,就看到身穿明黃衣袍的蕭祁大步地走了進來。
姒錦連忙起身行禮,手裡還拿著那枚戒指,這事兒要怎麼告狀?心裡思索著,身子已經蹲下去問安,這都已經是條件反射的動作了。
來了古代最大的習慣,見人就行禮,這都深入骨髓了,
蕭祁伸手把姒錦扶起來,看著她沒說話,又問了一遍,“你方才說誰樑上君子?”樑上君子可不是什麼好話,那是做賊的雅稱,聽著這話是有人惹她生氣了啊。
想到這裡,蕭祁下意識的抿抿唇,這就是惹急她的後果。
姒錦想到自己這點宮鬥智商在蕭祁面前實在是不夠看的,這人打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自己再怎麼偽裝也騙不過土生土長的他,索性直接攤開手心給他看那枚戒指。
蕭祁瞄了一眼,然後才說道:“這戒指有些眼熟。”
姒錦:……
管長安看到那戒指的時候就想起來這是誰的了,看了那兩位主子一眼,在陳德安腳後跟踢了一腳,示意他跟雲裳跟著自己退了出去。
三人賊手賊腳的推出去,雲裳有些為難的問道:“就這麼出來好麼?”要是主子找人找不到怎麼辦?
管長安就看了雲裳一眼,笑著說道:“主子們說話咱們杵在哪裡多礙眼,又吩咐自然會喊人的,雲裳姑娘是不是?”
雲裳能說不是嗎?
陳德安在管長安跟前腰板可不硬,都被他教訓好幾回了,這時候就笑著說道:“管哥哥您歇歇,我去御膳房看看催催晚膳。”
管長安笑米米的揮揮手,“去吧去吧。”
屋子裡,姒錦被蕭祁那句話給噎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應才好。顯然蕭祁覺得眼熟,要麼這戒指是他賞出去的,要麼是他見過很多次,不然以他繁忙的程度來看,能記住一枚小小的戒指,那是多麼的稀奇啊。
蕭祁看著姒錦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頓時被逗笑了,從她手心裡捏過那枚戒指,就說道:“這戒指是當初我賞給李昭儀的,怎麼在你這裡?”
果然是賞出去的,還能記得這麼清楚,姒錦心口不自覺的酸了一下,心裡不舒服,嘴上就任性了,“皇上問我做什麼,不應當去問李昭儀嗎?”話一出口,姒錦就覺得自己這口氣不太合適,立刻給自己找補道:“也不知道李昭儀是不是在我這頤和軒還迷路,這戒指可是在壓住的筐子裡找到的。”
蕭祁看著姒錦很是不自在的解釋,瞧她這樣子一定是才睡醒,連頭髮都懶得挽起來。滿宮上下,敢在他面前這樣不注重儀表的真是第一個了,誰不是把自己裝扮的漂漂亮亮的給他看,就她敢在自己跟前邋遢。
不過,這也讓蕭祁願意來頤和軒的原因,在這裡姒錦就是姒錦,就是一個尋常的女子。一個在自己丈夫跟前自在的模樣,讓他的心神不自覺的就跟著放鬆起來。每每在這裡過夜,總會睡得很香甜。
伸手挑起姒錦散落在鬢邊的一縷散發,笑著問道:“不過一枚戒指而已,也值得你給我使臉子,枉我中午還特意賞菜過來給你撐場面。”
姒錦抬頭看著蕭祁,給她撐場面?她可分明記得那是他賞給他的愛妃們的,不過,算了,她不跟他計較這些,反正女人的想法跟男人總是隔了一百個太平洋。
難以溝通。
“我沒給你使臉子。”姒錦覺得自己應當好好的解釋這件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