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需要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朝代,好好的生存下來的人,首先將本地的律法研究一下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關鍵時刻,這項本事,能自保,能攻擊。進可攻,退可守,她一個土耗子,這可是保命的要訣。
沒想到,這樣快就用上了,不枉她當初熬燈費蠟的埋頭苦讀。
這是一個盲點,皇后聽了姒錦的話也是腦中一閃。是啊,因為有太后的關係,誰也不會想到喬靈夷還是罪官之女的身份,太后出自喬家,人人都會以為皇上並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問罪。
但是無事時,自然無人理會。當下,卻被熙妃一舉抓住弱點進行攻擊,簡直是驚天大逆轉。
貴妃也是傻眼了,其實這件事情未必沒人知道,只是挨著太后的面子,誰也不會主動提及。誰能想到,熙妃居然就敢這樣毫不留情的出口了。到了這種時候,熙妃還敢如此囂張,難道……
想到這裡貴妃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皇上,這不經意的一瞥,她神色一僵,她居然看到了皇上眼中一閃而逝的笑意!
雖然那一抹笑容幾乎是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但是她絕對沒有看錯。
貴妃這一刻忽然覺得,這次的事情,不會這麼順利了。
“熙妃,不得無禮。”皇后出口斥責,“現在先來說一說竇芳儀的事情,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皇后輕輕一句話,暫時揭過有過婚約跟罪臣之女的事情。雖然是明著斥責了熙妃,但是卻沒有定論這件事情,一眼瞧去倒像是皇后替太后遮掩,無形中反而坐實了喬家的罪名。
至於曾有婚約參選這件事情,律法上卻是沒有明文規定不許。關鍵是也沒想到,會有人敢這樣大膽,居然有過婚約還敢參選的。所以約定成俗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反而給了姒錦可趁之機。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只要皇上不追究這件事情,其實熙妃度過這個關口一點都不難。
關鍵就在皇上的態度。
皇上待熙妃,真的會一丁點的也不會在意她的欺騙嗎?
大家若有若無的視線,都會飄向皇帝的方向。但是皇帝好似打定主意,這件事情有皇后審理,果然是一字不讚,金口緊閉,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
這樣的沉默是什麼意思?
姒錦手心裡滿滿的都是冷汗,後背上也已經將貼身的衣裳浸透。虧的是秋裝,也不會被人發現她的囧態。聽了皇后這話,姒錦依舊保持者剛才高昂的戰鬥力,一副倨傲不服的姿態,以冷笑開頭,然後接著說道:“既無律法之責,本宮何來滅口之因?豈不是貽笑大方,反而會令人察覺此事?以本宮的智商,完全不會做出這樣的畫蛇添足的事情。皇后娘娘明察,臣妾懇求娘娘徹查此事,還竇芳儀一個公道。在宮裡她素來與人為善,沒想到卻遭遇此等事,背後下手之人簡直是毫無人性的踐踏生命。本宮在此立誓,必會協助娘娘查出幕後真兇,竇芳儀一個公道,也還臣妾一個清白。”
“熙妃這話說的真是有意思。”貴妃看了熙妃一眼,“現如今已經有兩名宮人指證,難道她們的話都是假的不成?熙妃如此罔顧證人之言,可有證據為自己洗脫?這可不是憑你的三言兩語就能頂罪的。”
“貴妃娘娘此言有理,本宮想,既然有本宮身邊的宮人作證,是本宮指使她殺人滅口,那麼除了她的話可還有物證?如果沒有物證,只憑她一己之言,難道貴妃就這樣信了不成?上下嘴皮一碰,就給人定罪,這樣的事情本宮也會做,本宮還要指證貴妃娘娘殺害了竇芳儀,貴妃娘娘可有證據為自己洗個清白?”
“你……簡直強詞奪理!”
“貴妃娘娘才是信口胡言,那名宮女不過是本宮身邊一個粗使的宮人。本宮都未必知道她是誰,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會讓她做這樣重要的事情,難道是我的腦子壞掉了嗎?殺人滅口,事關重大,便是要做那也得是心腹可信任之人,一個在本宮身邊排不上號,記不住名字面孔的人,居然能得了這樣的差事,對方還真的就敢幹了,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當年姐是辯論社的一辯,跟我玩口舌,還嫩著呢。“還是說,貴妃娘娘做過此事,有經驗之說?”
貴妃氣的臉都黑了,“熙妃!”
“臣妾在,娘娘有何指教?”姒錦笑著看著貴妃,“知道娘娘看本宮不順眼,畢竟當初本宮初進宮的時候,娘娘就曾授意,害的本宮被貶往漪瀾軒差點命都丟了。只是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了,娘娘依舊對本宮舊怨不止,又添新仇。娘娘若是指責本宮,還請拿出證據來,不然就是誣陷!誣陷同宮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