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不由暗自好笑。那魯醫正說的是王氏要多走動走動,天冷也要多走走,這樣有利於胎兒成長。
屋子裡的氣氛再度微妙起來。侯夫人目注傅庚,眸中神色喜怒難辨。其餘人等又皆不說話了。
傅庚此舉可謂出格,說的話也很不成體統。可誰叫人家是“探花傅三郎”呢,人家在皇帝面前也敢耍橫,偏偏當今聖上還就吃他這一套。連皇帝都拿他沒辦法,這屋子裡的人還能有什麼法子?
崔氏看了看侯夫人,又看了看張氏,便站起身來笑道:“我也有些乏了呢,這天兒一冷人就犯懶,老太太便允我去您的暖閣裡歪一會子吧,我可懶怠回去了。”說罷又向王氏道:“妹妹便快些回去吧,你那裡離著這裡遠,路上可得多帶兩個手爐子。”
王氏含笑道:“我記下了,叫二嫂嫂費心了。”
侯夫人微微一哂,不冷不熱地道:“既是如此,你們便回去吧。”
傅庚與王氏皆恭身道:“謹遵母命。”
侯夫人便像沒聽見似的,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一迭聲地對崔氏道:“你既說乏了,便快去歇著,操那些閒心做甚。於媽媽,快扶她過去。”
於媽媽忙上前扶了崔氏的手,那邊傅庭也終於醒過神來了,忙湊了過來,幾個人便出了藏微樓。
傅庚與王氏對侯夫人的不理不睬毫不介意,從容地起了身,攜了傅珺的手便出了明間,侯在廊下等軟轎過來。
不一時,長房一家亦出來了。張氏與傅庚及王氏含笑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便走了。倒是傅珈,特意拉著傅珍落在最後,對傅珺笑道:“四妹妹明兒進了宮,得了見識,回來可得跟我們好好說道說道。”
傅珺笑道:“我這兒還緊張著呢,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