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想要行險立個功,他自己來不就行了?也不該拖著他們這一行人前來送死不是?
陂縣地勢雖然不低,然而畢竟便在蛟江邊上,很是不安全。便在七、八年前,一場洪水便曾沖垮了青陽大堤,幾乎不曾將陂縣淹沒。後雖在當時縣令柳大人的指揮下,全城排澇抗洪,險險救下此城,然城中亦有多處房屋被沖垮。城外田地更是盡數被淹。約有近千百姓遇難,乃是當年的一次大災。
那柳縣令便是因此而被罷黷,連帶著上頭好幾位官員皆受了申斥、降職的處置。
黃大人一生謹小慎微,州通判一職還是熬了好些年才升上來的。行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陂縣歷來便是水患重地。知縣幾乎是一年一換。傅庚沒事跑到這地方來,那是給自己添堵哇。
這兩天雨這麼大,連道路都淹了。據說青陽大堤已是岌岌可危。若是好巧不巧地,這時候那堤上出了點什麼事,傅庚趕上這個當口,便是聖眷再隆也沒用。
這江西一帶官場之上,拍傅庚馬屁的人雖多,眼紅傅庚的人可也不在少數。若被人抓住這個把柄,傅庚這一路高升的勢頭,只怕就要打個頓。而這一頓之後,往後還能不能走得這麼順,便很難說了。
而黃大人認為,這傅庚便再是受寵,往陂縣而來那就是拿自己的前途冒險,就是拿自己的命去搏前程,他們這些位卑職低的人,若被拉來做了墊背,那可是萬分不值了。因此,他便在前堂苦思對策,想著無論如何要將傅庚勸出陂縣。
便在此時,那溫佐卻來報上了傅庚離開一事,黃大人本就七上八下的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