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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兒心裡在想些什麼,自是更不會有人知曉了。

見過了巧雲後,馥雪便沒再多坐,笑著辭了出來。王氏也未留她,只叫盈香去送。

盈香送馥雪到了宜清院門口,瞅著四下無人,馥雪便悄聲問她:“前日/你說有事請我幫忙,卻是何事?方才人多,我也沒敢問。”

盈香也四下看了一眼,見確實無人,便蹙了眉輕聲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有幾件針線,我前些日子病了,怕精神不濟做不完,想請你幫幫忙。”

馥雪便笑道:“我當是何事,這有什麼的,拿來便是。”

盈香勉強笑了笑,道:“那就先多謝你了,過會子我就去找你。”

馥雪見她一張粉嫩的鵝蛋臉,烏黑的眉毛輕蹙著,跟浸了墨似的,越顯得面板雪白,便捏捏她的臉蛋兒,笑道:“人都說你們屋裡的流風生得好,我看你也不差。瞧這臉兒嫩得跟豆腐似的,果真你們南邊兒來的就是不一樣。”

盈香紅著臉開啟她的手,啐道:“你要死了,越發不成調兒了。”

馥雪便學著那公子哥的邪樣兒來,伸手勾起盈香的下巴,笑著道:“爺見你生得比那巧雲也不差,快跟爺去了罷。”

盈香一呆。這番話不知怎麼便勾起了她的一腔心事,她頓時大為羞惱,也顧不得旁的,甩開馥雪的手便跑了開去。

見盈香跑得遠了,馥雪面上的笑容方緩緩收起,卻是露出一絲譏色來。她輕輕“嗤”了一聲,低頭理好衣襟,便施施然地下了臺階。一路過小徑、越竹橋,分花拂柳,回到了幽篁裡。

此刻,張氏正半倚在廊下的藤椅上,閉著眼睛養神。

馥雪放輕了腳步,走到張氏跟前,一旁的小丫頭便在張氏耳邊輕聲喚道:“太太。”

張氏慢慢睜開眼睛,馥雪忙上前見禮道:“啟稟太太,帳本兒與鑰匙都交過去了。”

張氏微微頷首,又闔上了眼睛。馥雪卻也不敢就此退下,依舊在原地等著。

果然,過了一會,張氏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屋裡是個什麼情形,你說說看?”

馥雪抬起頭,向四下裡看了一眼,樣子有些遲疑。張氏等了片刻,不見馥雪說話,便又睜眼瞧她,隨後便淡聲道:“罷了,這裡也有些涼,回屋說吧。”

說罷便起了身。馥雪忙搶上前一步,打起珠簾。待張氏進了屋,又張羅著倒了茶來。張氏便揮退了旁人,只留了馥雪與貼身服侍的劉媽媽下來。

馥雪這便上前,將今日三房裡發生的事鉅細靡遺地說了一遍,還說了與盈香在院門口的事兒。

張氏靜靜聽著,未置一語。倒是劉媽媽問道:“你瞅著那巧雲如何?”

馥雪怔了怔,方簡短地回道:“瞧著還好。”一面說,一面便衝劉媽媽使眼色。

劉媽媽先還不解,過後便驀地醒悟過來:他們房裡的佩雲不也是老夫人塞過來的麼?她這時候提這茬兒可不是戳張氏的心窩子?

劉媽媽深悔失言,忙跪了下來,道:“老奴該死,胡亂說話,請太太責罰。”

第009章

張氏見劉媽媽如此,忙上前去扶她,道:“媽媽快些起來。你那腿好容易才好些,別又疼了。”又安撫她道:“媽媽就是個多心的。你說這些也是為了我,我豈有不知道的?媽媽如今這樣,卻叫我心裡怎麼過得去?”

一席話,卻將劉媽媽的眼圈兒說紅了。

劉媽媽是張氏的奶孃,自小便陪在張氏身旁,與張氏情份匪淺。她還記得,張氏小的時候便是極聽話懂事的一個孩子,模樣好、性情也好,在家中真是千般寵愛,父母兄長沒有不喜歡的。待出嫁後,嫁的夫君又是頂好的,本以為這好日子一直不會變。卻不想,夫君雖好,卻偏有個不省心的婆婆,自嫁進侯府,這糟心事兒便沒斷過。

思及此,劉媽媽越發覺得張氏可憐,便拉著張氏的手落下淚來。

張氏也紅了眼眶,道:“媽媽與我是一心的,從今後可莫要與我生份了才好。到底像從前一樣處著,我便歡喜了。”

馥雪也忙上來勸著,二人方漸漸收了淚。劉媽媽便與馥雪一同,幫著張氏重新打水淨面,待收拾停當了,張氏便問馥雪道:“那個叫什麼盈香的丫頭,你瞧著如何?”

馥雪面上便露出一絲笑來,道:“模樣不錯,心也不錯。”

張氏淡淡一笑,道:“如此便好,且與她好好處著。”

馥雪垂首應是。

“你看著,那三房接了大廚房的事兒,是歡喜呢,還是發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