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得濁重了幾分。
傅珺隨在侯夫人身後向平昌郡主見了禮。
傅珈及笄之時,平昌郡主曾去過侯府,傅珺有幸遠遠見過她一面,對她的印象只有“沉默少語、神情呆板”八字。
今日得以前近相見,藉著見禮之機,傅珺再度打量了她兩眼。
約摸是因今日乃是賞花宴,本就是一件風雅之事,因此,今天的平昌郡主看上去顯得鮮活了幾分,那張佈滿了風霜的臉上,亦始終含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說起來,平昌郡主今年也有五十多歲了,與侯夫人倒是年歲相近。只是她看上去更蒼老些,髮鬢已是花白,梳成了最不出奇的圓髻,髮髻正中插著一枝南洋來的金累絲碧璽排簪,上頭的碧璽個個皆有指甲蓋大小。身上穿著絳色一年景大袖長褙子,裡頭是錦紅梅花團紋交領襦,卻是十分正式的禮服款式。
因侯夫人年紀大了,平昌郡主沒待她見禮便叫人扶了她起來,又含笑道:“傅老夫人快些請坐。”
一旁便有宮女替侯夫人並張氏等人端了座椅來,傅珺等小姑娘便皆立在長輩們的身後。
一旁的溫國公夫人便笑道:“今兒貴府來得倒齊整。”
自上回被鄭氏噴暈過去之後,這還是溫國公夫人頭一回與“兇手”如此面對面地相處。此刻她這話一說罷,鄭氏的臉色就有些發僵。
侯夫人眼角微眯,面上卻是笑得團團和氣:“她們小孩子家家的,總拘在家裡也不好,總要出來走動走動。”說著她便向溫國公夫人身後看了一眼,見她身後立了個眉眼清秀的小姑娘,便笑道:“這是你們家二姑娘吧,倒是不常見呢。”
孟湄見有人說到自己身上來了,神色便有些忸怩,頭也低了下去,看上去有些害羞。
溫國公夫人便笑道:“湄兒還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