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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色。她本能地伸手捂住了嘴,將那衝到嘴邊的尖叫生生地忍了下去。

那人的臉被斗笠遮去了大半,只露出了一張潤澤的紅唇。此時,便見那紅唇微微向上一勾,旋即便有一道輕浮的聲線響了起來,道:“美人兒,你怕了?”

姜姒勉力壓下劇烈的心跳,面色慘白地搖了搖頭,動了動唇顫聲道:“沒有……我沒有。”說著她便彎了彎膝蓋,似是想要行禮。

那男人抬手止住了她,淡淡地道:“你有何事?”

姜姒煞白著一張臉,依舊聲音顫抖地道:“殿……我是想問問,方才那人您可瞧見了?”

那男人撇了撇唇角,不屑地道:“庸脂俗粉。”

姜姒忙道:“不是……不是桃林裡的這一個,是方才……方才在席上,我走過去與她說話的那一個。”

那男人的潤澤的紅唇便又勾了起來,道:“那一個倒是上等貨色。是誰家裡的?”

姜姒便道:“是平南侯府三房的嫡女,在家行四。”

那男人一聽這話,勾起的唇角弧度便更深了。姜姒只覺得兩道溼冷溼冷的視線,驀地便粘在了她的臉上。

姜姒動也不敢動。一任那男人打量著她。

過了一會,那男人忽地一笑,道:“你打算怎麼做?”

姜姒一聽此言,心下頓時湧上一陣狂喜,忙垂首道:“我已經準備好了,過會您只等著救人便是。”

那男人隔著斗笠又看了姜姒一眼,轉身便向回走。

姜姒忙躬下身來,此時,卻聽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邊:“你不乖哦,怎麼一直都是我啊我的回話?”

姜姒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身體一僵。旋即便忍不住地打起抖來,顫聲道:“屬下……屬下無禮,屬下萬死。”

那男人似是覺得好笑一般輕笑了一聲,柔聲道:“說什麼萬死。多晦氣啊。你說。我叫許家替你弄一張身契。便收了你在身邊好不好?”

姜姒一聽此言,直驚得魂顫魄寒,想要說些什麼。那上下牙齒格格打戰,竟是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了。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全身抖若篩糠,完全動彈不得。

那男人說完那句話,便即沒了聲息。

姜姒等了一會,見那男人始終不出聲,便壯起膽子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卻見桃花陣陣隨風飛舞,那男人早就不見了。

姜姒只覺得渾身一鬆,人已經軟軟地跪坐在了地上,後背的衣裳早就溼透了幾重。

她緩了一會方才扶著一棵桃樹站了起來,只覺得雙腿軟如綿花一般,根本邁不動步子。

她咬了咬牙,扶著桃樹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直走出十來步之後,方才覺著好了一些。便一路蹣跚著出了桃樹林,自回席上不提。

卻說那個男人,自離開桃林之後便快速隱入了一座假山之中。過得一刻方才出來。

他對這宮中路徑似是極熟,三轉兩轉,走得盡是無人的荒僻小徑,不一時便離了那桃林老遠,卻是轉到了皇宮的西角。

那皇宮的西角有一面小湖,是引了後花園的九龍湖水而成的,湖邊柳樹成行,還以大塊白石搭了一條棧橋,筆直地伸向湖心,棧橋邊亦植著一行弱柳,風景頗是宜人。

那男人熟門熟路地踏上棧橋,一直行至盡頭處方坐了下去,拾起早就放在地上的漁竿,卻是向那湖中釣起魚來。

不多時,卻見從另一頭匆匆跑來幾個人,打頭的一人身穿大監服色,一見那湖邊垂釣之人便立刻露出喜色來,加快腳步直走到那人身後,方才躬下身子道:“二殿下原來在這裡,德妃娘娘有請。”

劉競回身掀起帽簷看了那大監一眼,語聲溫和地道:“楊大監,多日不見,你瞧著倒是健旺。”

此刻的二皇子劉競,一頭長髮盡皆向上束起,整個人直似變了個樣。那微垂的眉眼瞧來全不見陰柔邪魅,卻予人一種溫厚和善之感。

那叫楊滿福的大監忙一躬到地,謙卑地道:“謝二殿下。”

劉競便又轉過臉去繼續釣魚,一面溫和地道:“楊大監,勞煩你轉告母妃,就說我遲些再過去。”

楊滿福立刻躬身道:“奴才領命。”說罷他仍是躬著身子,退行了約五、六步遠方才回去覆命不提。

卻說那花園之中,此時眾人已經到齊了,俱是安靜地跽坐於案前,方才那一陣說笑聲便似是被東風吹跑了似的,整個花園裡靜得落針可聞。

便在半炷香前,已經有司禮女官過來通知過了,叫大家各歸原位,等待貴人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