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靖妃似是十分感動,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下來,淚珠子接二連三的掉下來,她連忙謝恩:“陛下厚恩,妾和四郎都感念於心,此生難報一二。”
“哪裡用得著這般,給你侍疾,也是他做兒子該做的。”皇帝不由一笑,親自扶著她坐好,又陪著說了一會兒話,待得盧靖妃微露疲色方才起身回西苑。只是,他剛剛出了殿門,便見著李時珍手捧著醫箱往這殿中跑。
皇帝對於勸他戒丹藥的李時珍倒也印象深刻,想了想便叫黃錦把人叫到跟前來,問一句:“靖妃的病,如何了?”
李時珍愣了愣,連忙從醫箱裡掏出裝著藥丸的玉瓶兒,小心應道:“臣瞧娘娘無甚病痛,只是許久未進膳食,便想著拿瓶開胃的藥丸子過去。”
皇帝聰明絕頂,一聽這話哪裡還不知道真相?他面上本還有幾分對盧靖妃的關切,聞言神色大變,登時覺出幾分被欺騙的羞惱來,一雙眼睛幾乎都要瞪出來了,冒了火。
他平生最恨旁人欺瞞,今日又著實是被盧靖妃引得動了真情,被李時珍這話一揭露,如今想來更添恨意,連話也沒再說一句。咬了咬牙,直接便令黃錦等人抬輦,趕緊回西苑。
好好好!一個個都目無君上,欺君罔上,只拿朕當傻子耍著呢!
到第二日,皇帝立刻就下了詔書,令景王一月之內便就藩。
宮中的盧靖妃聞到訊息,猶如五雷轟頂,立時便假病成真病了。
親王就藩,是有許多東西要準備的,如此倉促,這還是本朝少有。景王府上下接了聖旨,全都昏頭昏腦,哭天喊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景王捂著腦袋就暈厥了過去,倒是景王妃神色冷淡的上前接了聖旨。
也就在這一日,一頂青色小轎到了徐階的徐府門口,送了一份拜帖。很快,徐階便在自家書房裡面見了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