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我該怎麼原諒……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爆椒出來作一下死,那啥,高考填志願的孩紙們,祝願你們都能被理想的學校錄取!爆椒為你加油!
☆、一隻宅斗的激情
孫離三天兩頭地跑醫院,醫生護士都見怪不怪了,反倒是方嘉,一直低頭不語。
等方嘉被送進病房,孫離準備離開醫院,卻在走廊上被人叫住。
“孫離!你怎麼來這裡了……你,有沒有受傷?”語氣挺急促的,急促中又帶點躊躇,還有一絲絲不明的意味。
孫離轉過身,看著迎面而來的弟弟孫晨,她覺得頭很疼。“你也在啊?”她怎麼就給忘了呢,這貨可不就是被微岸和木爭送醫院來了麼,只怪她走得急,連木爭說什麼都沒聽進去,這幾天居然徹底忘記了這茬。
看來孫晨弟弟很擔心她呀,想來見到自己的姐姐被人帶走,十有八九會遭受不幸,而讓姐姐變成這樣,全是因為他太牛逼了惹了道上的人,那種愧疚,孫離能夠想象。
她沉吟了一會兒,決定抬起手臂,將袖子挽起,細瘦的手臂上綁著白白的繃帶,是上次為了誣陷,咳咳,為了自保使出苦肉計所留下的傷口,估計快好了,但手上的繃帶還沒拆下來,一圈圈紗布看上去有些誇張,但孫離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果然,孫晨被嚇到了,他急忙上前,想伸手觸碰,又怕弄疼她,於是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愣在那裡,有些乾巴巴地道:“是、是他弄的?他傷你了?”
孫離點了點頭,心裡的小人笑翻捶地,面上還故借蒼白一副病態,有些怏怏地道:“還好我是女的,他也不好為難我,畢竟我是無辜的,他一聽我是為了弟弟和弟弟的女人而來,也是蠻同情我的,所以就把我放了,之後,我求他不要為難藍星,他答應了,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放過藍星,但我想,他氣也消了,沒必要跟藍星過不去。”
孫晨眼睛盯著鞋子,孫離每一字每一句都無縫不鑽地入了他的耳,他久久都沒有勇氣抬起頭來,直到孫離重重地嘆息,伸手鉗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她,他才真正直視面前這個與他生活了十六年的姐姐。
細眉圓目,消瘦的下巴,蒼白的臉頰,細碎的鬢髮,高扎的馬尾,身上穿著以往的校服,搭著一雙洗得發舊的帆布鞋……他的姐姐,他聽說她在學校過得不好,他卻覺得很丟臉,不願讓朋友知道他有這麼個姐姐。甚至當其他學校的狐朋狗友跟他說起一中那個受人欺負自殺的女生時,他還附和地嘲諷幾句,那時他隱約猜到那個女生是他的姐姐,但他依舊倔強地不肯去醫院,不肯看她一眼。
多久沒見過姐姐了?明明知道她每次週末假日都會回家,他偏偏錯開的時間,和朋友出去瘋玩,他對她的冷漠,連陌生人都抵不上。
直到那天,她忽然出現在藍星,瘦弱的身板,一如從前,卻一絲不讓地擋在他面前,就像……小時候,她比他高,比他壯,他喜歡跟著她。那時爸媽的生意還沒有起色,他們寄住在鄉下姥姥家,每次放學她都會帶他去村口的小賣部裡,拿著僅有的幾毛錢買他喜歡的糖,他被別的小孩欺負,她總是第一時間衝上前,那時的她真的好凶,他覺得姐姐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人了。
然後……漸漸的,他們都長大了。
好多事情,他都不記得了,而她,也變了。
看到少年清澈的眸子蘊上了水汽,孫離訕訕地鬆手,就手摸了摸馬尾,別過眼睛道:“那什麼,你以後啊,就別總讓家人擔心了,你瞧你不顧自己還讓別人受傷,你……”停了一下,孫離心底有些苦澀,她忽然想起,面前這個人,是死去的孫離的弟弟,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經永遠地離開了,再也無法見到他了。
多麼悲哀,她即使取得了這個身體,也無法代替真正的孫離,畢竟,她只不過是一縷來自古時候的靈魂。
“回去以後,好好唸書,別讓姐姐擔心了。”
說完,孫離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一步步地離開他的視線,他定在原地,沉默許久。
孫離回到學校,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異得很,她也知道讓眾人短時間內改觀,接受這樣的她是不容易的,但她無所謂,她並不需要大家都認同她,她只要那些人能夠識相,知道她今時不同往日,別再來自尋苦果就好。
正午,木爭準時地站在孫離教室門口,惹來一群女生興奮議論,他得意地吹了吹劉海,朝孫離抬了抬下巴,痞笑:“還不出來,等會兒沒有糖醋排骨你就知道怎一個苦逼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