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中皺起了眉頭,在陵越懷裡不安地掙扎。陵越心疼地摟緊他,親吻他額頭安撫。
禁制施起來容易,解開時卻並非那麼簡單。這禁制本是丁隱偷看了蜀山秘辛學會的禁忌之術,他施加的時候未曾想過後果,現在看見少恭身體被摧殘成這樣,腸子都悔青了。
他不得不按照那禁制的軌跡,一點一點解開那纏繞的脈絡,就像解開一團混亂的繩子,還必須有條不紊極其精細地進行分離。他弄得滿頭大汗,看著少恭的眼神卻是漫溢著□□裸的愛意。陵越看到之後,又慢慢移開眼去,若有所思。
半個時辰……
一個時辰……
陵越抱得手臂發麻,丁隱弄得幾乎力竭。
禁制被完全解開的那一瞬,少恭輕輕嚶嚀一聲,身體裡面的靈力慢慢地充盈了起來。
丁隱面上露出喜色,收回了手去。
陵越用袖子擦去少恭額上滲出的汗水,又低頭親了親他紅潤的唇。
丁隱看到他動作後,有些尷尬,卻又盯著那唇瓣挪不開眼睛。
陵越提醒道:“你可以出去了。”
丁隱一臉正色地搖了搖頭,說:“不。”接著他又抬起手來,掌心凝聚起赤紅色的靈力,一把印到少恭後心。
“你做什麼?”陵越大驚失色,下意識便帶著少恭往後退。丁隱趕緊一手摟住少恭腰身扯住,又抬頭對陵越解釋道:“我給他治傷。”
陵越半信半疑地坐了回去。丁隱專心致志地輸送著赤魂石之力,一邊解釋道:“赤魂石能治癒我身體的傷勢,在我的能力催動下,也能治療他的傷。”
陵越低頭看了看少恭,見他沒有難受的神情,便也沒有再阻止丁隱。
丁隱感覺到少恭傷勢嚴重,因為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所以殘留著許多問題。而這些問題遠不是他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是以他為他治療得自己靈力有些不繼時,便住了手。
“差不多了,明天我再來幫他治。”丁隱戀戀不捨地看了少恭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陵越攬緊少恭,看著丁隱走出去的背影,久久不語。
丁隱走出門後把門一關,靠在門框上登時便捂嘴咳了幾聲,掌心染了些血色,臉色瞬間便慘白了下去。他面不改色地擦去嘴角的血漬,全然無感一般。他心道方才那般絲毫未歇地解禁制和輸靈力,終究還是太耗心力。不過為了那個人能好起來,怎麼做都是值得的吧。更何況,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丁隱惆悵地嘆了口氣,邁步離開。
過了不久,少恭在陵越懷裡悠悠轉醒。
“醒了?”陵越幫他把垂落的髮絲捋順,問道。
少恭維持這個姿勢已有許久,身體一時有些發僵,待他適應之後,才發現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他坐起身來,詫異地伸出手,騰地在手心凝出一個靈力光球。他散去光球后,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我的靈力回來了?”
陵越道:“丁隱弄的。”
少恭聞言,面上的喜悅登時便散了去,悶悶地嗯了一聲。
陵越也不刻意提起,只問:“你是不是分了一半力量給我。”
“嗯。”
陵越拽住他的手,少恭縮了縮,沒能掙脫出來。陵越又拽得緊了幾分,問他:“我要怎麼還給你?”
少恭搖搖頭,道:“不用還了。”
“你還是不想接納我?”
少恭淡淡道:“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既然已經給你了,就算了吧。”
“不能算。”陵越堅定道,“當初你將它給我,是為了救我性命。現在我已無礙,這個留著對我也沒有太大作用。而且你的力量如果回覆,肯定會更有利於你身體復原的,不是麼?”
他說的並無錯處,少恭一時之間也沒有反駁,只是默默垂下眼瞼來。
“告訴我要怎麼做?”
少恭嘆了口氣,妥協道:“雙手相抵,再由我解開血契,催使力量回歸。”
陵越點點頭,說:“好。”接著便執起他手來,依他所說做出動作來,再看向他。
少恭眸中閃過片刻的陰暗,卻又很快消失,他操縱著體內的血契運轉,陵越體內的血契也兩相呼應著轉動起來。靈力自兩人相連的手掌處源源不斷地輸送著,在兩人周身氤氳出靈力光團,保護著二人不被外界打擾。
少恭抬眼看向對面那個人,陵越也正朝他看過來,四目相對,陵越對著他勾出一個笑容,眉眼裡都是暖意。少恭卻慢慢移開了視線。陵越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