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白月同父異母的弟弟,為人憨厚耿直,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對段白月為一統邊境,率部大殺四方之舉也頗有微詞。自從母妃去世之後,便留書出走闖江湖,後來留在了蜀中追影宮,化名趙五,做了秦少宇的手下。段白月一直想將他召回身邊,卻屢遭拒絕,這回恰好在距離歡天寨不遠處的洛萍鎮遇到,兄弟二人毫無意外再次起了衝突,段白月一怒之下,索性將人囚禁在了一處村落,與此同時被囚禁的,還有趙五的未婚妻,追影宮左護法花棠。打算在這場比武招親後,帶兩人一道回西南。
“有些事情,你以為好的,未必就是好。”南摩邪苦口婆心勸慰。
“那如何才是最好?”段白月問。
南摩邪回答:“我認為好的,才叫好。”
段白月:“……”
“兄友弟恭這種事,強求不得。”南摩邪搖頭晃腦,“床笫歡愛倒是可以強求一番,總歸心裡已經有了彼此,說不定反而會別有樂趣。”
段白月不屑:“說得好像自己成過親一樣。”
南摩邪怒道:“逆徒!”
“說正事。”段白月飲下杯中茶水,“比武招親在三日之後,我不想有任何差池。”
“這話難說。”南摩邪揣著手,斜眼道,“蠱蟲僵而復生,第一件事就是要吃飽肚子,既然活在你體內,又如何能一點影響都沒有?”
段白月道:“待到比武招親之後,它想吃多久,就吃多久。”
南摩邪又改了主意,“情聖”二字根本就不該做成牌匾掛中堂,而是應該直接刺在他臉上。
段白月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南摩邪唉聲嘆氣,也只好暫時給他紮了幾針,只求能熬過這三天,然後再回府慢慢調養。
又過了一日,段白月拿著好不容易才找人繪製的西北地形圖,暗中送到了周府。
回來之後,南摩邪問:“如何?”
段白月答:“甚好。”
南摩邪戳破:“看你這副模樣,便知好個屁,被人趕出來了?”
段白月冷靜推開門:“本王要調理內息了。”
南摩邪連連嘆氣,老子三妻四妾風流快活,兒子怎得就連一個都吃不到嘴。整天苦叉叉也就算了,還將自己整出了內傷,若是被老王爺知道,估摸著會直接來自己墳裡徹夜長談。
房內,段白月強行運功,將體內亂竄的真氣壓回去,又一口氣灌下半壇濁酒。若是醉不死蠱蟲,那便醉了自己,也好過周身疼痛,徹夜輾轉。
周府裡頭,楚淵靠在窗前,看遠處星火閃爍。
坦白來說,這次西南之行,他原本可以不來,只需遞一封書信將事情說清便可。但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