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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幫子,坐在桌邊等。

楚淵先前還在想,覺得這人會不會突然闖進來,沐浴完後出來見到他這副模樣,卻覺得還挺好玩,沒忍住就笑出聲。

段白月不解:“嗯?”

楚淵目不斜視繞過他,自己上了床。

片刻之後,段白月也躺在他身側,帶著一絲沐浴後的潮溼氣息。

殿內的燭火只留了一盞,很暗,剛好能看清身邊之人的五官輪廓。

楚淵背對他,抱著被子出神。

段白月道:“若是不想睡,變個戲法給你看?”

“不看。”楚淵想也不想就拒絕。

段白月將床帳放下來。

“喂!”楚淵皺眉,轉身看著他。

“怕什麼。”段白月失笑,“哪怕只是演個木偶戲,也要有個布簾子遮一遮。”

楚淵索性坐起來,離他遠了一些,警告:“若敢亂來,朕送你去淨身房!”

段白月:“……”

“什麼戲法?”楚淵問。

段白月將手伸到他面前:“嗯?”

楚淵抱著膝蓋:“嗯。”

“自己看。”段白月低笑。

“不要。”楚淵將雙臂收得更緊。

段白月展開手心,是一枚小小的木雕。

楚淵撇嘴:“先前賣那麼多關子,還當會變出來一個活人。”

“我又不傻,這陣變出一個人作甚。”段白月將木雕放在他手心,“聞聞看。”

“藥味?”楚淵道。

“先前拿走了焚星,賠你一個。”段白月道。

“那我虧了。”楚淵道,“明顯焚星比較值錢。”

“這是香陀木,只有南邊才會有,放在枕邊可以靜心安神。”段白月道,“葉谷主的確是神醫,但藥吃多了總歸不好,不妨試試這個。”

“你自己雕的?”楚淵問。

段白月失笑:“還能看出來?”

“醜成這樣,想看不出來也難。”楚淵揚揚嘴角,將木雕握在手心,“多謝。”

“單是嘴上一個謝字?”段白月問。

“若嫌一個字不夠,明日請戲班子來宮裡唱一齣戲給你聽。”楚淵躺回床上,整個人都縮排被子裡,“好了,不許再說話。”

段白月挑眉,倒也真沒再說話,過了許久,隔著被子抱住他。

夜色如水,一片溫柔。

第二日一早,楚淵去上早朝,段白月則是回了客棧。

南摩邪與段瑤正在吃早飯,見著他進屋,兩人將包子往嘴裡一塞,緊著兩口嚥下去,倒挺像是師徒。

段白月好笑:“怕有人搶飯?”

南摩邪問:“如何?”

段白月很是淡定:“甚好。”

段瑤熱淚盈眶:“何時辦親事?”

段白月道:“不知道。”

段瑤瞬間洩氣。

南摩邪斥責:“那還好個屁。”

段白月坐在桌邊:“我認為好的,便是好。”

在宮裡頭住了兩晚,還想著能有些進展,卻沒料到依舊是老樣子。南摩邪揮揮手,打發段瑤出門去告訴小二,紅雞蛋是不用準備了,因為並沒有什麼喜事發生。

段白月:“……”

“那高麗公主都來了,你居然也不好好把握機會?”南摩邪恨鐵不成鋼。

段白月納悶:“這與高麗公主有何關係?”

“自然有關。”南摩邪振振有詞,“既然與葉瑾是親兄弟,那楚皇的脾氣秉性為師也能窺探一二,平日裡沒什麼,心裡頭一吃起醋來,說不定會主動往西南府下聘。”而你分明就住在宮裡,卻竟然絲毫進展也無,真是愧對段氏先祖。

段白月冷靜道:“師父的臥房在隔壁。”若是沒事,便趕緊走。

“來來來。”南摩邪從櫃子裡取出來一摞話本,“怕是你不會,卻也無妨,多學學就是,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只是千萬收好莫讓瑤兒看到,他年歲還小。”

段白月額頭青筋跳動,將他直接攆了出去。

南摩邪蹲在門口唉唉嘆氣,簡直有辱師門,有辱師門,有辱師門。

段白月在房中歇息了一陣子,便又去了泰慈路。就見擂臺又擺了出來,那賽潘安也依舊坐在高處,閉著眼睛昏昏欲睡。想來是先前受驚的那些蠱蟲已然恢復平靜。

前頭傳來一陣鬧鬨聲,卻是高麗公主金姝帶著人在王城裡頭逛。段白月出門都會易容,倒也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