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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為首那人見計劃敗露,惱羞成怒拼死掙扎,扭頭像是要對妙心說些什麼,卻沒留意身後淬毒暗器破風而至,脖頸處瞬間傳來一陣涼意,只能大張著嘴嘶啞發不出聲。

妙心看了眼段白月,手裡方才握緊的拳頭又鬆了下去,一枚菩提子掉落在地。

“帶下去。”楚淵沉聲吩咐,“看緊一點,休得再胡言亂語。”

向冽領命,率人將刺客押送回宮。妙心手臂在方才打鬥時受了傷,隱隱滲出鮮血,依舊站在原地未動,周圍一圈御林軍將他團團圍住,手中長劍閃著寒光,卻不敢輕舉妄動,不知此人是敵是友,只等楚淵與段白月的命令。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風吹起地上細小灰塵。妙心低頭斂眉,臉上辨不清是何表情,也未再看楚淵,單手捂著胳膊轉身緩緩向城外走去,步伐有些踉蹌,像是受了內傷。

“要我去攔住嗎?”段白月低聲問。

楚淵搖頭:“他若不想說,便沒人能撬得開嘴,就這樣吧。”想要知道事情原委,方才擒獲的那些妖僧應當也能說個七七八八。

這場變故來得快,去得也快。江懷率人將受傷的兵士抬了回去,潑水洗去街上血跡後,便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眾人重新啟程前往大雍塔祭天祈福,百姓戰戰兢兢,也不敢再出門,只在心裡後怕回想方才那一幕,覺得皇上也不好做,走在街上都有人要搞暗殺,還是像自己這般,過尋常日子要更好些。

在方才妙心剛一動手的時候,慕寒夜便知這場衝突很快就會結束,於是早早就帶著黃遠趁亂隱入了一條小巷子中,七絕國暗衛很快便送來乾淨的衣服,兩人尋了處客棧換好,方才體體面面,正大光明一路去了皇宮。

天子率眾祈福,自然是有不少冗長的禮儀要遵守,即便楚淵心中再想快些結束,也依舊是到了深夜方才回宮。南摩邪正在大殿中吃宵夜,八個碟子八個碗擺了滿滿一桌,連筷子上都鎏著金,總算過上了紙醉金迷的日子。

“南前輩。”楚淵笑著進門。

“皇上。”南摩邪站起來,原本挺樂呵,一想卻又有些沮喪,畢竟錯過了一頓西南府的喜酒。

“金嬸嬸還在四處找師父。”段白月道,“怎麼醒了也不回家。”

“為師著急。”南摩邪一拍大腿,“下了後山不得了,全大理城的人都說你已經成親,早就離開西南來了王城。”於是便晝夜兼程一路狂奔,生怕又錯過第二頓喜酒,幸好在路上一打聽,知道大婚是在八月,方才鬆了口氣。

段瑤道:“我還當師父不敢回府,是怕被金嬸嬸又梳頭。”

南摩邪又想起來一件事:“為何這回沒有將我埋進墳裡?”醒來時居然躺在山洞中,險些不知該如何詐起來。

段白月道:“因為瑤兒懶得挖坑,就隨便找個地方擺一擺。”

段瑤:“……”

段瑤道:“嗯。”

“你可不準學這兩個混小子。”南摩邪將楚淵拉到一邊,“你跟師父說說,為什麼?”

“喂。”段白月在身後提醒,“紅包還沒給,叫什麼師父。”

楚淵笑道:“是鬼手前輩,他給了一瓶藥丸,說可治前輩的假死之症,以後便不用再進墳堆。”

南摩邪聞言意外,而後又叉著腰吹鬍子:“然後你們就信了?”

段白月道:“不然呢?那可是江湖排名第一的神醫。”

南摩邪活動了一下筋骨,想要努力找出一些不適,以證明自己還是很需要進墳,卻覺得周身舒暢,很是神清氣爽,於是忿忿怒曰:“死老頭。”

段瑤實在好奇:“師父先前是與鬼手前輩有過節?”

南摩邪擺擺手:“沒見過。”

段瑤:“……”

那為何總是在背後抱怨別人?

南摩邪道:“因為他的徒弟成親早。”

段瑤驚道:“這也不行?”

南摩邪道:“自然不行。”武功比不比得過是其次,名氣更是身外之物,唯有別人家的徒弟成親早這種事,不能忍。

段白月清清嗓子,誠懇建議道:“你可以試著去收秦宮主為徒。”

“亂講。”楚淵拍了他一巴掌,拉著南摩邪坐下,“前輩既都來了王城,為何又要蒙著頭站在大街上?”

段瑤扶住額頭,丟人。

“我原本早就該到了。”南摩邪道,“只是在途中的時候,遇到了七絕王慕寒夜。”

“白日裡蒙面那人?”段白月問。

南摩邪點頭,又是一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