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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白月道:“噗。”

“這宮裡還有許多好玩的人,將來我一個一個說給你聽。”楚淵拉著他站起來,“走,我們去吃飯。”

“先前還在說,大婚後過一段時間,我就回西南。”段白月將他拉近懷裡,“現在如何捨得。”

“你是西南王。”楚淵雙手捧住他的臉頰,“乖,不能沉迷聲色。”

段白月自暴自棄:“我只吃著燕窩想做大楚的皇后。”

楚淵道:“哦,那傳張嬤嬤。”

段白月捂住他的嘴,抱著人大步出了寢宮。楚淵笑著掙扎,一圈小內侍齊刷刷低頭,什麼都沒看見。

屋外陽光正好。

在一片忙碌中,慶典前的一切事宜總算籌備完成。按照規矩,在大婚前夜一對新人不能相見,四喜將段白月引到一處掛滿紅綢緞的偏殿內,進門就見司空睿與段瑤正在笑容滿面鼓掌,南摩邪蹲在椅子上搖頭晃腦,頭髮很整齊,後頭是一圈追影宮前來送禮的暗衛,以及強行被拖來的七絕國影衛,日月山莊暗衛——喝喜酒這種事,自然要拉上好朋友一起,否則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段白月面無表情轉身:“打擾諸位,走錯門了。”

段瑤飛撲掛在親愛的哥哥背上,硬生生將他拖回了房內。

段白月心力交瘁,為何他弟越來越像一隻猴子。

四喜公公小心翼翼替眾人關上門,臨走時不忘叮囑,今晚莫要鬧得太兇,明日還要早起。

屋內歡聲笑語,並沒有人聽到他在說什麼。

四喜:“……”

楚淵獨自躺在龍床上,即便夢中也在笑。

第二日天還沒亮,宮內便忙碌起來,滿目皆是紅豔色澤,處處金玉生輝,道路兩旁花團錦簇暗香浮動,引來無數彩蝶比翼雙雙飛,與樹上的五彩絲線相映成趣。沒有人坐轎子,便改成了兩匹駿馬,披紅掛綵高大威武,一早就侯在了院中。

楚淵坐在桌前,讓四喜伺候換上了喜服,與西南府那套比起來,要隆重華美許多,是宮中繡娘花了整整一年時間方才製成,紅色錦緞間雜著金線,在朝陽下映出脈脈流光。銅鏡中的五官英挺俊朗,恍惚間,像是又回到初見,一轉眼,許多年。

“皇上?”四喜往他手中塞了一枚紅玉雕成的合歡果,笑道,“王爺快來了。”

楚淵回神:“嗯。”

“方才聽人說,城中今日也是張燈結綵,熱鬧得很。”四喜道,“百姓紛紛湧上街,比過年都高興。”

正說話間,殿外便傳來鞭炮聲,一行人歡歡喜喜簇擁著段白月進來接親,楚淵抿抿嘴唇,一雙眼底情意流轉,笑著抬頭看他。

段白月握住他的手微微一帶,將人拉起來擁入懷中,是此生最想藏在手心的珍寶。

見他二人站著不動,司空睿不得的咳嗽兩聲提醒——吉時快到了,要抱回洞房再抱也不遲。

“準備好了嗎?”段白月在他耳邊低聲問。

楚淵道:“嗯。”

等了多少年,終於盼得這一天。有他在身邊,耳邊一切嘈雜都像是不復存在,只餘下他低沉的聲音,與那雙熟悉而又深情的雙眼。被他牽著手帶出寢宮,一路騎馬前往前殿行禮,陽光融融落滿全身,卻也不過身後之人的懷抱溫暖。

從此之後,便是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南摩邪穿著一身大紅綢緞,從楚淵手中接過茶盞,喜得險些要流出淚。

段白月跪在一旁提醒:“紅包。”

南摩邪從旁摸出來一個小紅包,包的很嚴實。

楚淵接到手中,臉色一僵——為何還會動。

段白月從牙縫裡往外擠字:“師,父。”

楚淵定了定神:“多謝師父。”

“好好好,成親了好。”南摩邪將他二人攙起來,還惦記著坐轎子游街。

四喜揮揮手,便立刻有八名轎伕抬了一頂披紅掛綵的軟轎過來,上頭鋪著華美錦緞,四周圍著碧玉雕刻而成的蝴蝶喜鵲與芍藥牡丹,連露珠都是用寶石點綴,活靈活現顫顫巍巍。南摩邪躺在上頭,心曠神怡,覺得自己應當能活兩百歲。

“起!”轎伕一聲長呵,穩穩抬著他出了宮,第一處要去的便是太傅府,另有兩名壯漢扛著磨盤大小的鞭炮,只等到了門口點燃。

陶仁德:“……”

這日的皇宮,是前所未有的熱鬧,直到深夜時分,大殿內的宴席還未結束,紅色宮燈高懸,映著下頭喧囂的人群,美酒一罈一罈被啟封,歌舞纏纏笑聲不斷,都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