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方才甲板上的事。
“這有什麼,大家都知道。”段白月抱著他低語,“又瘦了。”
“亂講,小瑾聽了你的,天天恨不得給我五頓飯。”楚淵用手背冰了冰臉頰,道:“戰事還順利嗎?”
“嗯。”段白月拉著他坐下,“派人送回來的信,看了嗎?”
楚淵點頭:“我問過溫愛卿,不過他也不知道山西清輝城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沒關係,不影響戰局。”段白月道,“只有這個皇家的血脈有些邪門,以後多注意些便是。”
“先前是朕小看月蘿了。”楚淵道,“一個小丫頭,能如此不慌不亂連訛帶詐,也算是有勇有謀。”
“我帶回來的人,自然不會差。”段白月道,“我聽沈盟主說,你想帶阿沉與月蘿回王城?”
“武功高強,人品也不錯,不用豈不是可惜。”楚淵道,“你有什麼想法?”
“若想帶他二人回宮,你得先幫忙將鳴鼓島上的事解決了才行。”段白月道,“這是阿沉心頭一根刺。”
“即便你不說,我也是要解決的,別的不說,光與那個山西清輝城的淵源,便要先查清楚。”楚淵握住他的雙手,“不過這些都是後頭的事了,你肚子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再歇著?”
段白月將臉湊過去。
楚淵皺眉,伸出一根手指推開:“吹了一路海風,洗了嗎?”
段白月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將人接住後抵額頭:“敢嫌棄我。”
“就是嫌棄你。”楚淵環住他的脖頸,你管我,你管朕!
段白月失笑,低頭剛要吻住他的唇瓣,外頭便有卓雲鶴扯著嗓子叫:“末將參見皇上!”
……
四喜公公在隔壁一口水噴出來,緊趕慢趕也沒來得及攔住。
段白月開啟房門。
卓雲鶴大咧咧道:“王爺也在啊。”
段白月道:“嗯。”
卓雲鶴往他身後看了一眼,小聲道:“是皇上宣末將來的,王爺您這頭快完了嗎?”
四喜:“……”
段白月單手撐住門框,與他對視。
四喜在後頭,輕輕扯了扯卓雲鶴的衣裳。
四周一片寂靜。
段白月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卓雲鶴總算嗅到了一絲絲不對。
卓雲鶴道:“末將先回去了。”
段白月道:“卓統領慢走。”
卓雲鶴道:“我明日再來。”或者後天,或者再遲一些也無妨。
段白月目送他離開。
薛懷嶽在拐角處將人截住,扶額道:“你是不是傻。”
卓雲鶴哭喪著臉:“是皇上說要我……”好吧就是傻。
薛懷嶽拍拍他,同情道:“今晚請你喝酒。”
船艙裡,楚淵捏起段白月的下巴,湊近又親了一下。
段白月道:“你調戲我。”
楚淵差四喜送來熱水,替他將臉擦乾淨,又叫廚房送來熱的飯菜,陪著一道慢慢吃。
“口味變了。”段白月道。
“嗯?”楚淵停下筷子。
“先前一口辣椒都不肯吃,還記不記得我去王城那次?”段白月道,“一口泡椒就辣得吃了一碗甜糯米飯,還喝了許多水。”
楚淵笑:“嗯。”
“現在吃個炒飯都要加辣醬。”段白月用筷尾敲敲他的鼻子,“也好,將來去西南起碼餓不到肚子。”
門外,葉瑾抱著小鳳凰蹲著,痛心疾首:“你有沒有聽到。”
毛球道:“啾。”
“沒事幹回什麼西南。”葉瑾胡亂揉它的頭毛,為何不能是那個誰跟著他哥回江南,分明老早就讓自己暗中幫著買大宅子,這陣卻在商議要回西南。
毛球頂著一頭雜毛,黑豆眼略茫然。
雖說想著要早些休息,不過戰後畢竟有不少事要忙,兩人依舊是到了半夜才歇下。楚淵趴在段白月懷中,一動也不想動。
“累了?”段白月拍拍他。
楚淵懶洋洋道:“不想動。”
“那就不動了。”段白月道,“睡吧。”
楚淵抬頭看他,下巴抵著胸口:“要不要?”
“你都累了,不要。”段白月翻身將人壓住,低頭在額上溫柔落下一個吻,“好好睡。”
楚淵捏住他的鼻子:“正人君子。”
“這你就看錯了。”段白月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