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款,破衣爛衫白髮蓬亂,腰裡還掛著一個破葫蘆,臉上都是土,甚至連靴子也破了一隻。
甲板上一片沉默
妙心道:“阿彌陀佛。”
段瑤:“……”
“這位大師。”南摩邪笑容滿面圍著他轉。
妙心雙手合十,沉默不語。
南摩邪熱情道:“成親了嗎?”
能上這艘戰船的人,哪怕只是掃地洗碗,也都是懂眼色的,這陣見苗頭不對,瞬間便做鳥獸散。兩名侍衛也前去楚淵的住處,將此事一五一十稟告。
楚淵好笑:“不去管管?”
“不去。”段白月無賴道,“難得你動不了,我自然要趁機佔些便宜,管那和尚做甚。”
“你猜南師父會不會與妙心打起來?”楚淵往起坐了坐。
“即便真的打起來,師父也有分寸,至少事後定然會尋個藉口,不會在面子上與他鬧翻。”段白月道,“西南府出來的,自然都是我的人,妙心應當也沒指望師父能喜歡他,情理之中。”
楚淵道:“妙心若是識趣,就該躲著南師父才對,可方才聽侍衛所言,他是主動湊上去的。”
“所以?”段白月道,“你打算怎麼辦?對方可是挑釁到我頭上了。”
“裝可憐。”楚淵拍他一巴掌,有些好笑。
段白月順勢握住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一口:“算了,不說他,掃興。”
楚淵答應一聲,隨手摸過床頭一個大野果,啃了一口,自顧自想事情。
段白月皺眉道:“也不讓我幫你切一切。”
“太傅大人不在,怕什麼。”楚淵雙手抱著又啃一口,將剩下一半給他吃,“還沒說,昨天黑天半夜,你們一群人出去做什麼?”
“是瑤兒,他找到我,說覺得昨日溫大人與阿離繪出來的陣型,除了像八荒陣之外,還有幾分像焚星局。”段白月道。
楚淵奇道:“還有這事?”
段白月道:“我便找了大家,去林地中試著破陣。你昨日疲憊,我也不知這事究竟能不能成,便暫時沒說,想著讓你安心睡一覺,可沒想還是出了亂子。”
“那要何時再試?”楚淵問。
“明日白天吧,正好你也一道去看看。”段白月道。
楚淵道:“那正好,明日中午再順便設一場宴席。”雖說在海上也沒什麼好東西,可難得大家都聚齊,一起喝杯酒也成。
段白月點頭,出門吩咐四喜去準備,順便打聽了一下另一頭的動靜。
“妙心大師與南師父真打起來了。”四喜小聲道。
打起來就對了,段白月神清氣爽,回去繼續調戲媳婦兒。
段瑤笑容滿面,將想要勸阻的人遠遠攔住,比武切磋,比武切磋,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葉瑾坐在船頂上,看熱鬧。沈千楓好笑:“看你的表情,像是唯恐天下不亂。”
“南前輩功夫可當真是高。”葉瑾道,“等會一道去拜會一下吧,久仰大名,還從沒見過。”
沈千楓點點頭,替他遮住一方陽光。
南摩邪招招緊逼,妙心卻並未當真迎戰,只是步步避讓,眼底波瀾不驚。南摩邪道:“大師像是要輸了。”
“前輩武功高強,小僧自愧不如。”妙心雙手合十。
“也是,輸給西南府,也不丟人。”南摩邪收招落地,雙手叉腰看他離開,志得意滿。
段瑤站在師父後頭,很想鼓掌。
“走,換衣裳去。”南摩邪從地上撿起破包袱,“而後便帶為師四處看看,這船還挺大。”
段瑤趁機道:“還要梳頭!”
南摩邪:“……”
段瑤道:“別想躲!”
南摩邪頂著一頭鳥窩,蔫蔫跟在小徒弟後頭。
哦。
段瑤坐在小板凳上,弄了一瓢水兜頭澆過去,南摩邪哭道:“怎麼也不熱一熱。”
“忘了。”段瑤敷衍,洗土豆一般將師父的腦袋洗乾淨,拿了梳子死命扯。
南摩邪慘叫連連,覺得自己八成要死,等到終於梳好頭髮換了衣裳,已然臉色蒼白,腳步踉蹌。
段瑤高高興興推開門:“走,我們去看大船。”
南摩邪:“……”
南摩邪道:“呃。”
外頭晨光燦爛,葉瑾看著南摩邪,睜大眼睛道:“是你?”
南摩邪道:“嘿嘿。”
另一頭,楚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