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會因此惴惴不安,下回再遞個更長的摺子上來,更頭疼。”
段白月失笑。
“還吃嗎?”楚淵問。
段白月搖頭:“這已經是第三碗。”
“沒些葷腥,吃多一點才頂事。”楚淵道,“再吃一碗。”
段白月道:“也行。”
楚淵便又傳了一回膳。
隔壁房裡,南摩邪正在翻撿一堆段瑤挖來的草藥,看完之後搖頭:“都不像。”
“你又不告訴我,到底要找什麼樣的玩意才能冒充。”段瑤洩氣。畢竟這世間除了神醫谷,別處的花花草草都挺常見,也不是什麼都能拿來冒充天辰砂,只能儘量撿些奇形怪狀之物。
南摩邪道:“去弄些雞糞回來。”
段瑤:“……”
南摩邪道:“再搞點硃砂。”
段瑤:“……”
南摩邪道:“愣著做什麼?”
段瑤發自內心道:“不如師父自己去?”
南摩邪吹鬍子。
段瑤堅決蹲在地上不肯起來。
若當真有用,那雞糞也就雞糞了,甚至牛糞也沒問題!但問題這玩意壓根就是胡編亂造之物,什麼用都沒有,還要去爬雞圈,才不去。
看著小徒弟白白淨淨的臉蛋,白白淨淨的衣裳,白白淨淨的靴子,南師父只好自己出門。
雲德城內,百姓都圍在城中樹下看榜文,西南王揮劍斬女妖,簡直就是神話裡頭才會出現的故事。城裡頭鬧了這麼久的鬼,原本大傢伙都是人心惶惶,還想著要不要去請個大師前來做法,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解決了問題,自是個個歡欣鼓舞,連帶著各色小話本中西南王的形象,也稍微好了一些。
藍姬的屍體被停放在府衙仵作房,由於擔心上頭會有毒物,因此過了一夜便被火化,連骨灰也拌上石灰一道埋入城外亂葬崗,方才放心離去。
半山腰有一個蒼老佝僂身形,一直陰測測注視著這頭的動靜,直到人群散去,才慢慢轉身離開。
事件經過被寫成摺子,遞送到了蘇淮山莊內。楚淵只是草草翻了翻,也沒細看。段白月道:“怎麼說?”
“女鬼已除,百姓自然也就安了心,城中又恢復成了先前的樣子。”楚淵道,“連帶著你的名聲也扭轉了些。”
段白月笑:“也算是有些好處。”
楚淵捶了一下他:“先前還說不在乎這些。”
“不是不在乎,是比起這些身外之物,更在乎你。”段白月伸了個懶腰,“今日身上輕鬆了許多,想來金蠶線已經蟄伏回去了大半。”
“看出來了。”楚淵涼涼道,“一大早便跟我貧嘴。”貧了一整天還不見歇。
段白月挑眉,伸手道:“過來給我抱。”
楚淵將枕頭塞進他懷中,自己到桌邊倒了杯水喝。
玄冥寒鐵已經恢復了先前的暗沉古樸,楚淵放下杯子後拿起來,問:“只甦醒了那麼一夜?”
段白月點頭:“沒想到還當真是妖劍,險些控制不住它。”
“追影宮秦宮主的赤影劍,也是妖劍。”楚淵道。
段白月道:“雖都是妖劍,卻各不相同。”
“自然是有區別的。”楚淵道,“至少人家那把要好看許多。”
段白月:“……”
“既然壓制不住它,我原本是想替你換一把劍的。”楚淵坐回床邊,“不過聽南前輩說,玄冥寒鐵卻能短暫凍結你體內的金蠶線,似乎又能有些用處。”
“先留一段時間吧。”段白月道,“到現在也沒弄清楚為何它突然就會甦醒,按理說睡了千百年,理應不會因為小小一個藍姬就活過來。”
楚淵想了想,道:“那日我不小心,被它劃了一下手指。”
“嗯?”段白月握過他的手,“有沒有受傷?”
“傷口很小,不過劍刃沾了血。”楚淵道。
段白月皺眉。
“有關係嗎?”楚淵問。
“不知道。”段白月搖頭。
“再試一下?”楚淵建議。
“胡鬧,好端端的,為何要割傷自己。”段白月道,“而且即便當真與你的血有關,萬一這晌又醒過來,我可連拿它的力氣都沒有。”
楚淵:“……”
“妖劍一旦醒過來,想再睡就不容易了。”段白月拍拍他的側臉,“更何況我現在尚且不能完全駕馭它,將其魔性都喚醒並不算是好事。先讓它這般渾渾噩噩過一